说着,林如笙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雨打梨花般柔弱的样子,让人几乎忍不住想要将这朵娇花抱进怀里好好安抚。
可是厉晏川却只是皱了皱眉,说:“别哭了。”
林如笙闻言,伸手去擦眼泪,但是眼泪就像是止不住,她不由得崩溃地大哭起来,说:“晏川,四年前我不应该迟疑的,我就应该直接跟着你走,无论是走到海角天涯,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我知道是我让你失望了,你现在惩罚我也是应该的……”
哭着,林如笙就像是快要喘不上气。
林如笙的体质本来就很差,加上总是思虑过重,本来应该是病恹恹的样子。
可她的长相却生来艳丽,一双满是欲说还休的狐狸眼,嘤嘤哭泣的时候反而带上了几分病态美。
一般的男人见了,早就要心软了。
可厉晏川却伸手拉开了自己的领带的温莎结,眉头拧了拧,显然是动怒的前兆。
“林如笙,我想我之前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四年前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厉晏川说着,语气间的不耐烦已经不加掩饰。
他这辈子最讨厌惺惺作态和纠缠不休的女人。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直接占了两样。
林如笙感受到了厉晏川语气里面的不耐烦,明明知道厉晏川不喜欢看见女人哭,她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哭得更凶,呜咽着说:“晏川,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
“我是否娶别的女人,与你何干?林如笙,趁着我没有发火之前,收起你的眼泪,从我的办公室里面滚出去!”厉晏川说着,眸子已经是彻底冷冽了下来。
林如笙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半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冷着脸的厉晏川,喃喃道:“晏川,你居然要我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想你想了四年!现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你的身边,你却对我不屑一顾?”
厉晏川终于不再忍耐自己眼底的戾气。
从座位上站起来,厉晏川缓步来到林如笙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只觉得一股厌恶从内心深处升了上来。
以前还觉得她可怜,现在只觉得可嫌至极!
“我再重申一遍,四年前是你求着我,要我帮你摆脱厉焰青那个老男人,我见你年幼,动了恻隐之心,而你做了什么?在被发现的关头,直接叛我而去。林如笙,你现在竟然还敢质问我?”厉晏川缓缓地说着。
像是在说着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嘴角都带上了细微的弧度。
可是明白他的人却知道他的笑意并未达眼底。
面对林如笙,他已然是失去了基本的耐心。
林如笙就像是被人按下了静止键,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呐呐地问:“厉晏川,你什么意思?”
来人表示对于水岸聆音的策划案很感兴趣,希望可以找一个时间好好聊一聊。
叶沁宝赶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厉晏川和杨晓蕾,这才和对方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叶沁宝带着杨晓蕾来到约定好的场所的时候,对方公司的代表已经在座位上等待。
看着来人竟然是两个年轻得过分的小姑娘的时候,男人的眼底染上了惊愕。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座位前面,问:“请问是易先生吗?”
男人也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两人伸出手,说:“我就是易凯,请问哪位是叶小姐?”
叶沁宝赶快伸出手和男人的手轻轻一碰,笑着说:“我是叶沁宝,水岸聆音的设计师,这位是我的策划,杨小姐。”
杨晓蕾自从大学毕业步入社会,第一次被人如此郑重其事地介绍,不由得有点紧张,抿唇笑了笑,说:“你好。”
易凯赶快和杨晓蕾握了握手,说:“杨小姐,你好你好。”
介绍完了彼此,三人在坐下。
刚刚坐下,易凯就忍不住感叹起来,说:“说实话,水岸聆音无论是设计还是策划案,实在是太出彩了,在这之前我还以为是我们行业的哪个前辈出来单干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士,还真是失敬了。”
叶沁宝赶快笑着摇了摇头,说:“易先生谬赞了,实不相瞒,易先生是第一家联系我们说要详聊的公司。”
杨晓蕾一听惊住了,像是没有想到叶沁宝节居然会直接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易凯也因为叶沁宝的这句话而有几分难以置信,可看着叶沁宝的神色,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得问:“叶小姐直接将底牌亮出来,就不怕易某借着这个机会压价?”
说到这里,易凯的眸子里面闪过精光。
杨晓蕾感受到了易凯眼底的暗芒,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等待着叶沁宝的回应。
面对着易凯如此直白的疑问,叶沁宝却笑得一脸从容,道:“当然不怕,因为我对我的设计和策划是有期待值的,要是易先生借机压价的话,我们可能就没有合作的可能性了。更何况,我想以贵公司现在的状态,应该也十分需要我们的这份策划才对。”
来这之前,叶沁宝可是做过功课的。
这份策划案,她盘算了这么久,绝对没有理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交出去。
易凯看着明明不过二十出头的叶沁宝,看着她眼底闪烁着的从容和自信,不由得暗暗心惊。
半晌才带着点感叹地说:“的确如同叶小姐所说,我们公司也一直在等待着一个这样的机会。现在这个行业实在是有点浮躁了,所有的人都讲究名牌效应,无论是设计师,还是投资商,只要有名气的,就不愁案子。”
易凯说着,摇头叹了口气。
这才继续对着叶沁宝说:“叶小姐,刚才的试探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希望叶小姐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说着,易凯再度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叶沁宝伸出手,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叶沁宝本来悬着的心这才稍微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