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
飘飞的雪花打在游人的肩上,是否都被伦敦这迷人的异国风情震慑住了,陆景生在这群游人中间穿梭着,急切的寻找着那抹身影。
松的清香,白雪的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像是情人间最亲昵的抚摸,伦敦的冬季比较温和湿润,即使是在这冰雪的冬季也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在广场上天地之间好像都在旋转,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寻找着,可依旧没有,依旧没有看见他的小女人?
他的脚步有些跌撞,生怕san阿姨的话有假。
他依旧不死心的寻找着,目光在广场上的游人中来回穿梭,生怕错过了一个。
可是还是没有,她去那了?广场上那有?
男人埋下头,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忧伤,她不会来的,她怎么会来?要过年了,她英国在家里享受着王妈香喷喷的饭菜。
冬日的伦敦雪夹着阳光,阳光洒落在男人的发顶处以及那苍白的俊颜上,陆景生手握拳放在鼻尖上轻咳了几声。
伦敦下雪了,宜城的冬天今年会下雪吗?
他沮丧的转身,回过头,陆景生独自徒步在这漫天的雪花中,每走动一步都在身后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不许打了,不许打了,我投降了(英译中)”当那带着拗口的,有些土气的英语传到陆景生的耳里时。恍如隔世般。
他回头,看着从大树后面钻出来的她。
她给他带来的震撼就像是老天爷刚刚给了他一个弥天大谎,现在又赏赐给了他一份莫大的恩惠,她或许还没看见他。
顾念昔看着那几个小家伙,脸上绽开了倾城的容颜,广场上的人都纷纷的看着顾念昔“我投降了,你们几个赢了”果真是童心未泯,竟然给这几个小屁孩在雪地里打雪仗。
“顾念昔”陆景生一吼,这时顾念昔才看到了他。
“哥”她竟然一下子丢了那几个小孩往陆景生的方向奔了过来“哥,你可总算回来了”
大雪中一位美丽的、绝色倾城的佳丽急速的奔到了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怀中,在这寒冬里送来了一阵阵的芳香,沁人心脾。
男人远远的看着她向自己方向跑来,身侧的两只大手微微的颤抖着,那个身影要比6个月前要高了些,那就是他寻觅一生的珍宝。
缓慢的踏着步伐,她就像误落凡间的精灵一样跌入了他的怀里,防不胜防中一双手就缓缓的圈在陆景生的腰际上。
好闻的藿香气息瞬间将女人围绕,小女人急忙的抬头看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俊颜“哥”娇嫩的唇瓣不停的颤抖着“你可回来了,我都在门口等了你好久了”
陆景生拂过小女人将她纳入自己宽阔的胸膛口,躺在男人怀里的小女人静静的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
高大英俊的男人将娇美的小女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漫天的雪花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这对璧人轻柔的吹来。
女人踮起脚尖,看着眼前越发英俊的男人,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哥”她双手紧紧的将陆景生精壮的腰际抱住,生怕他把她推开。
冬季的伦敦是否有种别样的风情,大街小巷都铺面了厚厚的积雪,放佛置身在白雪的世界里。
可这天也是冷的厉害,刚下飞机,一出机场,小女人就因冷冽的寒风扑面吹来打了个冷颤,手里提着旅行箱,左顾右盼的不知道该往那里走?
看着大屏幕上的字,顾念昔再低首看了看手里的地址小女人皱了皱好看的黛眉,伦敦这么大,她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
小女人亭亭玉立的她站在候车厅里,上身穿了件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身上挂了个小包,包臀的打底裤,脚上套了一双稍稍带跟的及膝黑色羊皮靴。
女人绝美的东方脸蛋让机场外来来往往的人看了又看,小女人脸上的稚气还未脱去,俏皮而又可爱。
看着那些人的眼光顾念昔转过身去,天大地的的,只要有一张嘴在总不会走失,当然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她还是知道的,别总是说她傻,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大学生,不是?
小女人跑到一个30岁左右的外国女士面前,用着她那有些拗口的英语问了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顾念昔现在知道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活有多难了,她英语还行只要对方语速不快她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懂。
小女人现在有些后悔了,去机场的时候陆一鸣和王妈坚持要给陆景生打电话,说让陆景生到机场来接她,可顾念昔却想给陆景生一个惊喜,说自己也长大了总要学着出远门的。
可,真的走出家门口后才知道,这种举目无亲的滋味有多难受,她想哥了,很想很像,恨不得现在就躲到他怀里去。
几个好心的外国人给她指了路,让她乘坐什么车,然后再在什么站台转车,到某个站台下后就问附近的人。
因为陆景生是在剑桥大学任教所以大方向小女人还是能找到。
到了大街上后那股寒流来的更甚,小女人将白色的围巾往脸上拉了拉,将嘴唇和鼻尖隐藏在了围巾里,只露出了一双灵动的美眸。
伦敦的上空大雪示意的纷飞着,每年的十一月至隔年的四月是伦敦的冬天,现在是十二月底,蔚蓝的天空和覆雪的大地,成就了伦敦美丽的雪景,可这天也着实冷的厉害跟中国隆冬时节的哈尔滨一样。
走在伦敦的街上,顾念昔好象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透剔的童话般的世界,仰望着树枝上的冰渣,她想,如果哥看到了她会怎么样?会不会开心?
到了站台搭乘了去剑桥大学附加的公交车,顾念昔安静的坐在车里,座在她旁边的人还在讨论什么?顾念昔听了后只是笑,因为他们在夸赞她漂亮,她们问她是哪国人,顾念昔说是中国的,自己到伦敦来找哥。
大家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她口语不行,所以就只能听着他们谈论,偶尔用拗口的英语回答几句,怕别人听了她夹生的英语见笑。
她成绩好可只限于拿高分,学的来却用不来,她不像陆景生那般聪明,她读书只限于纸上谈兵跟陆景生一比相差的可不是十万八千里。
多走一些路,多看一些人,多做比较,后来才知道原来陆景生的优秀还真是不能复制的。
过了一个站台下了些人,又上来了些人,来来往往的,彼此都成了对方眼中的过客,顾念昔转过身看着窗外穿梭而过的雪景,小女人一双灵动的眸子盯着窗外,后来些人讨论的什么她也听不见了,一心只想着目的地。
飘飞的大雪落在树上,落在来来往往的汽车上,下了车后顾念昔又拿着手里的地址四处打听后才知道准确的位置,手里提着皮箱都是王妈给她装的年货,带过来让她做给陆景生吃。
小女人挪着皮箱便迫不及待往陆景生公寓赶去,因为雪地上满是厚厚的积雪,皮箱的滚轮在雪地上面滚不动,所以小女人只能两个人换着提。
终于来到了陆景生的公寓,可是顾念昔敲了半天门都没人给她看,敲了一阵后一颗火热热的心也就冷了下来,他应该是上课去了。
她也就只能坐在门口等了,百无聊奈,小女人抿着唇蹲在门口左顾右盼的望着这些建筑物。
伦敦的建筑跟中国的是千差万别,不管是住房还是花园都是左右对称,大多是古典建筑,经典的英伦风,给人一种和谐高大典雅的气息。
顾念昔在公寓的楼梯口等了半天也没见陆景生回来,小女人便自个遛达着下楼去找吃的,从上飞机到转车过来,她一口水都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