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光明正大吐槽鄙视看不起人的吗。
看你不舒服好心让你休息,不领情就算了,还对我恶语相向。
垃圾的人品,活该你被封印在别人的体内。
脑海中的声音冷哼:“有你在这里骂我的时间问题早就解决十几次了。”
“……”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肉体真排斥,随即,自己的神念尽数被排挤到一个角落里。
这种感觉她之前已经体会过一次,因此并没有惊慌,夏阡墨明白,自己的身体再次被人占据了。
只是这次似乎并不是在之前的那个位置。没有白茫茫的一片,而是极致的黑暗。
四周都是诡异的黑,漆黑的水里,一根粗大的柱子上绑着一个人。
正精疲力尽的垂着脑袋,一身素白色的衣服,领口绣着一朵金莲,黑色水面到达ta胸口以下的部位,浸泡着,即便是在这污秽的黑水之中也是纤尘不染。
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在ta的头顶镶嵌着一颗淡蓝色的珠子,即便是散发着极致耀眼的光芒,却依旧照不亮这个狭小的空间,。
乌黑的水面折射着诡异的光,放映着各种画面。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四肢乃至大腿和腰间,甚至是手臂上。都被奇怪的东西束缚着。
蓦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边诡异的传来酥酥麻麻的痒,她想抬头去抓,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爬,却只换来一阵凌乱的锁链击撞的声音。
夏阡墨一惊。
怎么回事。
他不是帮自己去了吗,那你现在为什么会被绑在这个鬼地方。
脸上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痒。
第一次,夏阡墨心头涌现了无限的慌张和恐惧。
紧张之下,它剧烈的晃动着四肢,粗壮的锁链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下,发出诡异的咔咔声,身体大幅度的扭动,让他突然感觉似乎有几道结痂的伤口裂了开来,有温热的液体自身上往下滑落,。
夏阡墨身体一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也是属于自己体内的其中一个地方吗?
为什么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从未发现过。
恐惧中,夏阡墨不敢再乱动身体,倏然,几道清晰的水滴声响起。
夏阡墨闭了闭眼睛。
不,这声音不对。
不是水滴声。
而是粘稠的鲜血滴从自己的下巴或者指尖,滴进一种特殊液体的声音。
黑水玄蛇愤怒中剧烈地扭动着身子,滑腻的身体在半空中翻来覆去,高高的飞上空中,直到碰到屏障顶端却无法冲破,一声怒吼之下,干脆翻了一下身子,背朝下,直直的往地面撞下来。
无垢公子但趴在地上,连抬头都是困难,当他艰难地抬眸看到这一幕,呼吸在霎那间就静止了。
黑水玄蛇身体巨大,根本就不是她能抱得住的,滑腻的身体眼看自己就要摔下去,生死一线之间夏阡墨急中生智的反手紧紧抓着两个身上的鳞片,但是又因为右手中有流光笛在握,鳞片太大,手又太小,因此这只手在刚碰到鳞片就滑了下来。
夏阡墨咬了咬牙,稳下心神,让自己不至于慌张到不能正常的思考,眼看着,自己的后背与地面距离已经不到一米了,夏阡墨目光一厉,左手紧紧的拽着那片鳞片靠近根部的位置借力往上一跃,直接翻到了它朝天的肚皮上。
“嘭——”
黑水玄蛇砸在地面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发出巨大的声响,。
笨重巨大的身子在地面上颤了两颤,趴在它四脚朝天的肚皮上的夏阡墨也是被这巨大的震动,屡次被震高两三米然后又摔下来,。
一时间被摔得七晕八素的,甩了甩脑袋,夏阡墨忍着胃里巨烈的翻腾,。
手中的流光底高高的抛起,然后,脚尖一点,随即一跃而起握住流光笛划过天空,随即而下抵御住它的七寸位置,右手从空间取出那把匕首刀起刀落动作精准狠辣利落的刺进他的七寸正中心,。
“嗷嗷嗷——吼——”震天的怒吼声响彻天空,就连空气都为之颤动,无垢公子心底一惊,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竟然又有扭曲的即视感,。
黑水玄蛇在地上暴走,不断的翻来翻去,身体扭曲成一片,。
夏阡墨甚至都要怀疑它是要自己把自己这长的恐怖的身体给打成一个结。
直到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怒吼声也渐渐变得热了起来,夏阡墨才渐渐稳住了身子,坐在它巨大的背上,喘着粗气,那把匕首依然插在黑水玄蛇的七寸位置,暂时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
无垢公子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猛然放松,让他剧烈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夏阡墨微微抬首,闻声看过去,趴在地上略显狼狈的男人在那里剧烈的咳嗽着,似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小瓶药,挥手就想要扔出去,却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抬手整个身子自下而上被远远的抛飞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危险让她心底一颤,这是在空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借助物,就连一棵树都没有,所以说她的手环上的飞天银锁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大小姐——!!”无垢公子瞳孔猛地一缩。
暂时没有想到任何有实际有效的办法,夏阡墨只好握紧手中的武器,下一刻便砸在了一个硬物上。
本以为是到了地面,奈何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甚至连手都没来得及动,她想象中的地面竟然被自己砸了一个洞,径直往下坠下去。
“嘭——”
躺在地上的她,半晌才转动了下紫眸,确定自己还没有死,看着头顶上那巨大的窟窿,夏阡墨心情有些复杂。
在微微偏偏偏了偏头,看向自己的身旁碎裂的两半桌子,和空中飞舞的木屑,心情更加复杂了。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要塞牙缝。
砸透一个房顶还不算,居然还可以冲力不减的砸回一张上好的桌子。
但是他记得自己飞出来的时候似乎,有一道的力量是来自流光笛的在自己后背的位置做了一个缓冲。
所以说如果没有这个缓冲的话,自己是不是直接要砸入地面,进入阴曹地府了。
“……”躺着的人嘴角抽搐着,心思百转的人不免有联想到自己如果掉到地狱里,再以自己倒霉的程度不小心掉到那个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
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