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王爷,我真的没有抓小竹,我干嘛没事跟一个小丫鬟过不去呀,还请王爷明察。”
南宫非炎一声轻哼,嘴角一抹戏虐的笑:“那也就是说一个大活人半夜三更不见人了,失踪了,我倒是不知道一个堂堂国公府什么时候防守这么差了。”
夏阡墨此刻是背对着范氏她们的,面对着南宫非炎?
只见她满目忧伤的半趴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忧郁的开口道:“哎,我可怜的小竹,”
旋即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小白知道在哪里。”
所有人在这种阴寒的气氛下,各个噤若寒蝉。
他淡淡的开口打断了范氏还准备继续狡辩下去的话,轻描淡写的道:“有没有冤枉你,等本王亲自搜查完毕,你再说话也不迟。”
旋即抬脚便往某处走去,范氏下意识看过去。
淡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
夏阡墨挽着南宫非炎的手臂,看起来是南宫非炎在带路。
实际上是小白在意识海里指路,然后由夏阡墨不着痕迹的带着他走。
装作没有看到范氏微变的脸色,步伐悠然稳健,装作四处观望寻找的样子,。
后边的范氏亦步亦趋的跟着,额头已经渗出了些许汗珠。
南宫非炎走的方向准确度高的不可思议,范氏心底直发虚。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他们随便走走都能这么准。
一边不住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找到,千万不要找到。
终于,在范氏的房间里,快两米高的巨大衣柜前,两人站定了身子。
而范氏也一瞬间指尖冰凉。
难道。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们也进来看了,什么人都没有,”
夏阡墨葱白的手指指着面前的衣柜,晃荡着他的手臂,两眼冒金星的仰着头看他,答非所问的道:“这个是千年海沉木衣柜哎,我好喜欢啊,”
“来人,搬走,”南宫非炎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说着厚颜无耻的话都能这么淡定。
果然是跟夏阡墨接触的久了,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她就是哪块乌漆墨黑的顽石,黑透了。
“……”
众人蓦然感觉头顶一片乌鸦哗然飞过。
夏阡墨皱了皱翹挺的小鼻子:“可是,这是姨娘的哎……”
那一脸为难的样子要多逼真有多逼真,连她自己都快信了。
“她那么爱护你,怎么吝啬区区一个衣柜。”南宫非炎不假思索的回了这么一句话,顺便看了看脸色极其不好看的范氏:“是吧?”。
夏阡墨真想忍不住的给他竖个大拇指点赞。
范氏脸色僵硬极了。
她能说不是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只能咬牙和血,往肚里吞,。
“这是自然,姨娘这里的东西,阡墨你要是有看中的,随便拿,。”范氏顽强的扯出了张笑脸。
夏阡墨嘴角一抹邪气的弧度,就等你这句话呢!
没想到范氏竟然淡笑着同意了。
这局面倒是让人惊讶。
范氏的反应让夏阡墨眼底划过一道暗光,看着淡定自若的跪在那里,脸上也毫无紧张之色。
她完全相信小白的超凡嗅觉,绝对不可能出错。
那么范氏这么胸有成竹,是早就留了后手,肯定是把人,藏到了一个绝对隐蔽的地方,。
范氏出来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密室里,十字木头上绑着的人伤痕累累,细看之下,错综复杂的伤口跟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之前由于受刑的时间比较长,又是海棠亲手所做,伤口都是深可见骨的。
可是现在,虽说全身上下都已经血肉模糊,。
可是不管是鞭伤还是刀伤,都没有之前严重,。
大量的血迹顺着她的指间脚尖流下来,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殷红。
旁边,站着一个面生的丫鬟,挥动着手里的那根鞭子,不断的往她身上招呼。
从力道上来看,明显不是一个习武之人,下手虽狠,但,没有内力,暂时还不致命。
南宫非炎站在那里,不说话都散发着强大的冰寒,沉默冷傲。
浑身猛地泛起了一股狂傲的阴煞之气:
“影卫。”
从门外,冲进来了一排排黑衣人,动作整齐的在南宫非炎面前跪下,齐齐的道:“参见炎王爷。”
夏阡墨愣了愣。
她就说刚刚九月离开了那一小段时间是干嘛呢。
原来是找人去了。
也对,怪自己当时太紧张,没来得及交代事情起因经过,这才导致他们没有一点准备。
没想到他表面看起来冷冷的,却能想到她没想到的地方。
望着这一大批忽然出现的人,所有人都是统一的装束,训练有素的动作一看就是经过长期优质的训练,。
影卫啊,跟暗卫差不多一个意思了。
只不过南宫非炎的影卫很少出动,更别提一下子调过来这么多人,。
这齐刷刷跪着的三排人,夏阡墨扫了一眼,少说也有个三四十个了。
他的影卫足以以一抵百。
至于出动这么多的原因,自然是威慑。
今天的事情发生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从本质上解决才是问题的关键,。
得想办法让别人不敢再有第二次机会招惹你,。
他面色如寒冬腊月的冰霜:“给我搜。”
站在一旁许久没有出声的九月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南宫非炎的影卫一年内出过的任务不超过三次,。
因为绝大多数她跟九阳就可以全权解决,。
而这今年的第一次,一下子出动这么多人,居然就只有这一个理由,还是为了夏阡墨。
三更半夜,掉出来三组影卫,为了一个夏阡墨啊。
九月心底无数次的想把夏阡墨千刀万剐。
“范氏觉得本王的做法可有何不妥之处?”南宫非炎一只手负手而立,另一只手伸了伸,环过夏阡墨的腰身,往自己身边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