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一切,他感觉自己比打了一场仗还要累。
看着沉沉睡过去的女人,南宫非炎终于是舒了口气。
“主子,霍神医来了,需不需要他进来,”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九阳开口询问道。
“不需要。”南宫非炎负气傲娇的一口回绝。
“……”九阳尴尬的摸了把冷汗。
可是不是您让他去把霍神医找来的吗。
这已经找来了,您又不见了。
倒是九月差点笑出声。
不救才好,死了最好。
她的那支毒镖可是剧毒,西域得来的,就连主子都不知道她有这种东西,而且,这种毒她一生也就用过三次而已,都是用在了难缠的对手身上。
这次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扛得住。
死了最好。
“哎呦我说小炎炎,别这样嘛,”门外传来霍天哭爹喊娘惊天动地的哭闹:“你一个哨子,人家不远千里,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跨越一百个沙漠,一千个大洋,翻山越岭的过来见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呀,我会很难过的,我一难过,我就健忘,我一健忘,我就忘记怎么救人,等你以后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只能看着你死了,哎,想想就好难过好心碎,小炎炎,小炎炎,小,”
“吱呀——”
随着门被打开,还在趴在门上耍宝的霍天,猝不及防的差点爬下去摔个狗吃屎,就被南宫非炎一只手撑着他,
霍天笑嘻嘻的抬头,
“砰——”
刚准备道谢就被人猝不及防的拎了进去粗暴地扔到了地上。
“……”
“嘎嘎嘎——”
几人头顶一排乌鸦呼啸而过。
霍天趴在地上,摔了个七晕八素。
“不许再乱叫。”南宫非炎警告的看着他。
霍天麻溜儿的从地上爬起来,嬉皮笑脸的贴过去:“别这样嘛,小炎炎,多亲切啦,”
“滚。”南宫非炎瞪他一眼。
“别这么凶嘛,说正事,这次找我这么急,现在又这么淡定,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小炎炎想人家了又不好意思说才,”
“九阳,揍他。”
“啊别别别,别冲动,冲动是魔鬼,”霍天连忙见好就收:“不过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吗?”
南宫非炎错开身子,露出床上躺着的人:“她中了毒。”
“哎?”
霍天走近,狐疑的凑近过去:“这女人看起来怎么有点熟悉呀。”
“……”南宫非炎有些无语:“夏阡墨。”
“啊!是她啊。”霍天惊喜的拍了拍手:“上次匆匆一见小爷对她可甚是想念,幸好上天垂怜这下终于见到本尊了。”
“……”南宫非炎危险的眯起眼睛:“想怎么死。”
连他的女人都敢宵想,不可饶恕。
回头让九阳去把他的眼睛挖了。
嗯,对,就这么办。
霍天蓦然感觉背后一阵毛骨悚然的,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嘟囔着:“奇怪,这天也不冷了啊。”
“报恩。”
呵呵。
夏阡墨内心冷笑:“你可以走了。”
报恩?我呵呵你一脸。
实话都不说的人凭什么让自己收留。
“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我会保护小姐的。”小丫鬟有些急切的用双腿爬过来跪在她面前,抓着她的裙角祈求。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愣了愣:“天凝。”
“嗯。”夏阡墨弯腰掰开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天凝是吧,我记住了,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扭头回了房间。
天凝微怔,这是同意留下自己的意思了吗?
她开心的笑了,蓦然发现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发现是刚刚自己拿出来的纱布和一些简单的疗伤药,连忙站起身子喊道:“小姐你的伤。”
“不许进来。”
丢下一句冷漠的话,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留天凝站在院子里拿着药发起了呆。
第二日天刚亮院子里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宫非炎一大早就赶来了。
他可是从昨天晚上就得到消息,有很多的人来到了这个院子,准备伺机而动。
可是一直到今天早上回来的九阳汇报,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从那个院子里走出去。
但是奇怪的就是,今天早上,原本应该在夏阡墨那里打劫的每个人,醒来后都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
一进来就看到年前的院子跟狂风过境似的。
到处都是一片凌乱,就连有两个石椅都东倒西歪有很严重的磨损痕迹。
南宫非炎面具下的脸色相当阴暗。
大步流星的走近房门,却发现门口躺着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不速之客。
这在衣服,他认识是当初他送给夏阡墨的。
脸一沉,向身后的九阳一个手势示意。
刘阳恭敬地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的伸手就把地上靠着门口呼呼大睡的女人,一只手给拎了起来又丢了出去,整个动作只在呼吸之间完成,干净利落。
推开房门,南宫非炎步伐略显匆忙的踏进去。
却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此刻正小脸儿苍白,一席火红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并没有换,
目光触及到她肩头有些深暗的黑红,南宫非炎眼睛一暗。
她居然受伤了。
“喂,蠢女人,醒醒,”拍了拍她的脸:“夏阡墨,”
然而对方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眉头紧蹙。
不行,要尽快禁毒,霍神医那里已经来不及通知了,先稳住毒素扩散才对。
来不及多想,南宫非炎连忙坐在床头,将人扶起来,手放在她衣襟处打算扒开衣服查看伤口。
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其他另外两个人。
南宫非炎手一顿,绯红的眸子凌厉的扫过去:“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要本王请你们出去么。”
语气是少有的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