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段时间他没听到九月两人的对话。
就算压低了声音,他也是可以听的一字不差。
只是懒得去计较。
夏阡墨笑嘻嘻的随着他站起身子,抱着他的手臂晃了两下:“没事儿没事儿,淡定。”
随后朝着九月望过去:“如果觉得我作弊,那就拿出证据。”
一双敛艳的紫眸笑不达眼的看着她:“我可不喜欢有人没证据就跑来指控。”
身后的小竹嘟了嘟嘴,就是嘛,就算是炎王爷的贴身护卫又如何,她家小姐还是炎王爷的王妃呢。
哼。
“大姐姐,我也想要那个繁星坠。”夏挽晴满目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繁星坠,她还想要呢,
夏倾城有点冷漠的道:“二妹妹如果想要,可以去跟三妹妹要啊。”
“……”
没想到夏挽晴还真认真的想了想,随后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的也对,有空了我就去试试。”
“……”
夏倾城眼角抽搐,头疼的看着身边的这个蠢货。
夏挽晴啊夏挽晴。
你脑子里都塞的是稻草吧。
不然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带你出来,她夏倾城都嫌你丢人。
夏倾城气急败坏的甩袖扭头就走,留的夏挽晴急忙跑着追上去。
看着几个熟悉的人都走了,夏阡墨这才又重新打开掌心。
泛着银蓝色光芒的繁星坠静静地躺着。
当这东西再次暴露在阳光下,夏阡墨很明显感觉到周围无数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没有好奇,只有满满的贪婪、占欲、抢夺、眼红、嫉妒、
夏阡墨不动声色的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却发现小竹这丫头也没有被吸引,一双水亮的黑眸好奇的看着她手里的繁星坠,亮晶晶的澄澈见底。
夏阡墨紫眸划过一道微光。
他完全相信
如果现在不是有南宫非炎在身边坐镇的话,
恐怕这些牛鬼蛇神真的会一窝蜂的涌来疯抢了。
气氛一触即发。
夏阡墨将繁星坠放在胸前衣襟内,望着南宫非炎,嘴角扬起了迷人的笑容,笑眯眯的说:“王爷,一起回去吧。”
摆明了是要他护驾,一路保护到自己的园子内。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银发面具的男人沉默无声的站起来。
率先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见夏阡墨还在原地发呆。
便顿住,回头。
低沉华丽的声音从面具下发出:“再不跟上来,我就”
“啊啊啊跟跟跟,你等等我。”
本以为人家不帮忙了,这下看到对方的态度,夏阡墨连忙嬉笑着拉着小竹跟了去。
刚走两步,就又想起了什么。
回头看向南宫莲瑾的脸:“小莲谨,我们下次再见。”
南宫莲瑾原本因她离开而有些黯然的神色一瞬间由阴转晴,嘴角一抹青莲般优雅的淡笑:“会的。”
南宫非炎不悦的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横在他们视线之间,语气有些不太好:“再磨蹭你就自己回去。”
“哎别呀,别这么小气呀,等等我,啊喂你慢点。”
南宫梦柔气的指着她的鼻子大吼:“你无耻!”
夏阡墨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咧了咧嘴:“你不无耻你摸我。”
“那是你撞上来的!”南宫梦柔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人证?无证?你有啥?”夏阡墨两手一摊:“要啥没啥你就是污蔑。”
南宫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头疼的看着那个嚣张的火红:“夏阡墨可真是个无赖,五妹怎么可能斗得过。”
“公主,奴婢怎么觉得您对那个夏三小姐印象改观了呢。”南宫婉儿身边站着的小丫鬟有些纳闷儿的看着自家主子嘴角忍俊不禁的笑意。
明明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烽火燎原的,这会儿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儿呀。
“改什么观啊,”南宫婉儿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随意的翘了个二郎腿把胳膊肘支在大腿上,撑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眯眼看着:“只是突然觉得她也不像我想的那么讨人厌。”
“当然。”南宫婉儿咬牙切齿的补充:“除了坑本公主钱的时候。”
坐在不远处冷若冰霜的银发面具男人,面具下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不错。
果然没让他失望。
他的女人自然是好的。
不过,似乎有点太招人眼球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刚刚南宫梦柔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南宫非炎不知什么时候攥紧的双拳更加紧了紧。
是女的也不行。
虽然以他的眼力很容易看得出当时确实是夏阡墨那个死女人自己撞上去的。
“主子,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微微探了探头,九阳试探性的问了句。
“你哪看出来本王心情不好了。”
九月:“……”
九阳:“……”
小竹:“……”
几人纷纷默契的看了看他握紧的双拳,以及小竹有些瑟瑟发抖的肩头。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动怒了。
只是可怜了小竹。
“没想到啊没想到,夏阡墨真是神了。”
“全能女神啊。”
“不敢相信。”
“但又不得不信。”有人好心替他接了下去。
望着夏阡墨的侧脸,众人有了新的认识。
南宫婉儿猛地站起身子啪啪啪的鼓掌,面上的惊喜之色不言而喻,毫不吝啬直接夸赞道:“夏阡墨,你好厉害啊,真有你的。”
夏阡墨略微挑眉,偏了偏头看过去,抿着嘴但笑不语。
南宫梦柔有些不满:“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还没开始作诗呢,你们一个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夏阡墨已经赢了呢。”
闻言,夏阡墨淡淡的笑了笑,从容不迫,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五公主多虑了,该你了。”
“不必了。”南宫梦柔咬了咬牙,竟是拒绝了:“你说的对,比赛本来就不可以随意更改规则,这样有违公允之道。”
顿了顿,扫了一眼目光都集中过来的众人,南宫梦柔故作大方的勾了勾唇:“刚才让你作诗也只是考验一下你的胆量和才艺,并非真的要比赛。”
“哦?”夏阡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女人。
一会儿一个说法。
这次又想搞什么鬼?
被夏阡墨的视线,盯得一阵心虚,南宫梦柔感觉自己心里堵得慌。
她心里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这场比赛自己必输无疑,还不如不去丢这个人。
在那首诗,收尾之后。
她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