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随着脚步声的离开,门被出去的人儿关上了。
夏阡墨张开双眼:“阁下深夜造访,就只是为了来看本小姐怎么睡觉的吗?”
她声音充满了调笑的意味,坐起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某个方向。
南宫非炎身影一顿,从柜子后边走出来,一身银白色衣服的他在烛光下显得一股深深的朦胧美,如梦如幻,薄唇轻启:“你真的是废柴吗?”
他不禁开始怀疑那些传言了,一个废物能抑制他的韩毒?
一个废物能用医使毒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一个废物会那么胆大敢敲诈他?
一个废物能发现拥有灵尊实力的他?
那天底下岂不个个都成了废物!?
夏阡墨对着他笑的一脸白痴:“王爷觉得呢?”
南宫非炎顿了顿走到她面前:“我觉得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
夏阡墨咧嘴笑的见牙不见眼,旋及一下子把他拉下来,强制性按到身边吊椅的空位上坐下来。
笑眯眯的看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人:“我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南宫非炎有些尴尬,身边传来熟悉的味道让他整个人莫名的有些拘谨下意识就要站起身。
夏阡墨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修长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啧啧,这么个冰美男居然也会害羞。”
分外惊奇的看着脸颊有些可疑粉红的男人,夏阡墨伸手戳了戳,又捏了捏,调戏意味十足。
手上滑腻腻的触感让她嘴角一撇:“一个男人皮肤这么好真是不要脸。”
不要脸?
南宫非炎脸一黑,语气冰冷的出言警告:“女人,你究竟知不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
“你当然不是信男善女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
语调中充满了浓浓的嫌弃,夏阡墨拿开手臂。
“你敢嫌弃我。”南宫非炎一脸不爽,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些什么:“你经常这么跟男人独处一室吗?”
“跟王爷有关系吗?”夏阡墨嘴角一抹笑意尽显没心没肺。
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吗?
女子的闺房不是应该男士止步不能让人随便进来的吗?
南宫非炎有些看不懂她。
“当然有关系,你可是我未来的王妃,你说有没有关系。”南宫非炎盯着她那一双琉璃般的眸子。
“那又如何,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夏阡墨一副公事公办毫不吃亏的嘴脸。
一个交易二字让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儿大石头一般,格外不舒服。
却又不知道这股不舒服的感觉从何而来。
面前的女子如果不说话,她的容貌足矣碾压整座京城乃至整个南夏国。
当然,这得忽略她一马平川的胸部。
然而这女人只要一开口,所有的美好错觉瞬间溃散。
绝美的一张脸却配了这么个不积口德的毒舌。
真是糟蹋了。
“其实你不说话也算是倾城的美人。”半晌,他起唇。
“其实你不说话也是个安静的没男子。”一句话丢过去,她笑的非常迷人。
南宫非炎怒。
这死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让自己吃亏。
夏倾城眸光闪了闪。
娘亲不明白可不代表她不明白。
果然。
“实不相瞒我院子里的阵法就是炎王为了保护我设立的,专门为了防止某人心怀不轨。”意有所指的扫了夏倾城一眼。
这个夏倾城想必没少在一旁煽风点火吧?
范氏厥眉:“炎王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炎王去那里还要跟你汇报吗?”夏阡墨笑眯眯的看着她。
范氏怒瞪:“你别以为你有炎王撑腰就可以横着走,说不定他娶你就是为了报你当时在他身上泼脏水的仇,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
“我好不好受,那是我的事了,你女儿夏晚晴好不好受才是你应该多考虑的。”夏阡墨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我吃饱了,倾城我们走。”范氏烦躁的摔下筷子
焕然一新的院子成了国公府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起名墨园。
以她的名字來宣示主权。
两主仆倒是过了小半个月的平静日子。
没办法,只有她们能出去,没有别人能进来,范氏想找茬都找不到人。
倒也不是夏阡墨故意躲着她,只是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其实当初这座废园还是挺大的,甚至占了小半个国公府的占地面积。
前些日子发现的时候,夏阡墨亲自重新设计的,从外边看起来跟其他豪华府邸并没什么不同。
内部格局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窗户是透明的磨砂玻璃,桌子也是玻璃的,椅子是各种卡通大小型沙发,床是九宫格魔方的设计,处处机关暗藏,院子里还放着几个吊椅一个秋千。
一眼望去全都是现代设施。
小竹整整半个月都没缓过神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住的惊叹。
这简直是标新立异独具一格啊!
夏阡墨整日整夜不见人影,她专门腾出一间大屋子天天泡在里边,每日三餐都是小竹给她送到门口。
夏阡墨也不让她进去,对自己这几天忙碌的事也闭口不提。
“小姐,听说明天小少爷就要回来了。”小竹乖巧的站在她身后帮她捶背捏肩。
“嗯?”
夏阡墨最近忙的要死,刚养出了点肉的身体又消瘦了许多。
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一时间愣是想不起来小竹口里的人是谁。
“小姐不记得了吗?”小竹略带诧异。
怎么可能呢。
“小少爷?夏逐风……”夏阡墨闭目养神,口中呢喃。
“对啊,他可是这个家里对小姐最好的人呢。”说起夏逐风,小竹整个人都是眉飞色舞的,
夏逐风……
暮的脑海出现一个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给人一股如沐楚风的感觉的男人。
夏府男丁稀薄,夏安鸿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接二连三的女儿丝毫不见男孩的影子,他也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宠着范氏了。
而那年秋天,范氏突然怀孕,当她惊喜的跑去跟夏安鸿报喜的时候,还记得男人当时平静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嗯,我知道了,好好养胎,我还有公务要忙你先走吧。”
尽管夏安鸿的冷淡态度让她有些伤心,不过做母亲的她却还是抑不住的幸福感爆棚。
夏逐风出生于第二年的春天,心不在焉的夏安鸿站在产房前不耐烦的皱眉。
他并不想再要孩子了。
甚至曾经三番五次的想要劝她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