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夏阡墨唇角一勾,带起了丝丝血液,恐怖的骇人,两只手臂做着张开要抱人的姿势。
“不要!”范氏惊叫,后背紧紧地贴着紧闭的房门,头上的珠钗凌乱,早已没有了来时的雍容姿态。
“为什么不要,姨娘嫌弃阡墨了吗?”夏阡墨故作脸色一沉,有些扭曲,还往前走了一步。
这下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阴冷的鼻息混合着血腥味喷洒在她脸上,范氏浑身冰凉,止不住的颤抖:“怎,怎么会,阡墨,阡墨那么可爱,姨娘,喜欢都来不及呢,又怎,又怎么会嫌弃呢……”
短短的一句话,磕磕绊绊了半天才说完整。
她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直接让下人过来带人就好了,干嘛非要一大早亲自过来,这下好了!
“那,抱抱~”夏阡墨张开手臂贴上范氏的身子。
冰冷的温度传来,差点就抱上了。
夏阡墨像是故意似的,动作放慢了很多。
“啊啊啊!”范氏一咬牙,狠狠地推开她的身子,拿起手边的棍子,战战兢兢的挡在身前:“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看着快被她玩儿的精神崩溃的人,夏阡墨憋笑。
“小姐……”一声低喃,不远处的小竹早已震惊的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太玄幻了,不过她不怕,小姐是不会伤害她的。
“姨娘还是这么凶呢~”低哑的嗓音传来,范氏有些头皮发麻。
瞥了一眼使劲砸窗户的人,砰地一声窗户碎裂,两个护卫争先恐后的往外挤。
夏阡墨慢悠悠地走过去:“你们,这么着急是想去哪里?”
“哼!你个怪物贱种,紫发紫瞳的妖女,婚前出轨不知廉耻,居然还死而复生?肯定又是你使了什么妖术!我们夏府才没有你这等妖物,跟你娘亲一样,都是贱人,没教养的脏东西!”
夏阡墨另一只手粉拳紧握。
好,很好。
你骂我娘亲!
“姨娘这般有教养却专程跑来这里疯狗一般狂吠,一口一个贱人,原来你们范学士府就是这样的教养!”夏阡墨垂下的眸子豁然抬起。
范氏脸都绿了,明明还是一个人,这会那双紫眸却让她有些发怵。
“哼,反正你也活不过今天,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范氏挥手,身后走上来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的扯下床上的人,动作粗鲁强硬。
夏阡墨眼底划过一抹豪光,脚下一崴整个身子重心向下倾去,砰的一下磕在床沿上。
血红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夏阡墨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吃力的爬到门口的小竹恰好看到刚刚的一幕。
小竹拖着受伤的身子艰难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跪在夏阡墨床边。
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小竹骤然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她无措的捂着夏阡墨额头不断流血的伤口:“小姐,你醒醒,别吓小竹啊,小姐,小姐……”
范氏也是一惊,努力的定了定神看向同样有些慌乱的护卫:“去,看,看看那个小贱种死了没。”
护卫检查了脉搏,脸色有些不好了,吞了吞口水:“夫人,这个傻子,死了……”
夏阡墨好歹也是夏府的嫡出小姐,今日来本就是想以婚前失贞给夏府蒙羞,又借妖术死而复生这件事大庭广众之下烧死她的。
可现在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座破院子里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范氏一时也有些没主意了,夏阡墨紫眸圆瞪,她总感觉那贱人是在看自己,竟是不敢去看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