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冬林说,“手脏。”
他就这样呆看许久,突然俯下身,以额触到草雨的额。
草雨迷糊半醒,念道:“冬叔”
“就这样吧。”冬林说,“叔其实根本不会飞天遁地,我这般骗你,我不该骗你。”
草雨的眼睛近在咫尺,小姑娘的眸澄澈又明亮,让冬林尽情卸下一身肮脏。
“你寻到她了吗。”草雨关切地问。
冬林说:“寻到了。我要与她去别处,从此便不能见你了。”
草雨眼中慢慢蓄起泪,她擦抹着:“冬叔,这一次也不可以带我吗?”
“她会不高兴。”冬林说,“她跟她娘已经等了我许多年。”
草雨说:“那我不跟你走,只见见你,也不成吗?”
“中渡如此之广。”冬林说,“你必然寻不到我,何必白费功夫。如今坏人已除,你只须高高兴兴的生活,便还了我的恩,从此水里捞你的那一场就不需要在记着。”
“你要丢下我了吗?”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冬林喉结滚动,艰难道,“不要哭”
他望着草雨啜泣的脸,耳边却响着是深秋那一场雨。
“我的囡囡经此上了去往北方的马车,她在何处?你告诉我,我自去寻找。”
“冬林。不必去了。”
“怎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