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是她的软肋

邢菲点点头。

他迅速翻身,将她制于身下。

“要是不睡觉就做些别的事情。”

邢菲立刻想起不久前的猛烈,她立刻手抵住闫远的胸膛,推拒着他,闫远也顺势笑着躺下。

“我感觉很困,我睡了。”她快速说着,转身背对着他。

闫远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背部紧紧的贴着他。

邢菲真以为他要做什么,脸色浮上潮红,有些害羞的等待着。

然而却没有动静,过了一阵后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已经睡着了!

她有些懊恼,不过再一想,推拒的是她,而且自己确实很累。

这样想着她也没了别的想法,闭上眼睛逐渐睡着。

新的一天到来时邢菲没有再做梦,她睁开眼就在微笑。

她摸着手上鸽子蛋大小的戒指,随着阳光闪烁,当真是能够刺痛眼球。

她现在,算是顶级富豪了吧?

突然想起来滕莹莹手上的戒指,当时乍一看时也是被惊到,那钻石她敢保证,也价值不菲。

所以滕莹莹说到底还是有钱,她有些安慰自己的想,自己买戒指,和老公买戒指,绝对不一样。

转眼间两人在这里有两个星期之久,期间闫远一直在网上和公司沟通,邢菲自然也知道了盛天集团的事情。

心中有些责备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出来度蜜月,还真是太连累闫远如此辛苦。

想到这,邢菲转身和正在座椅上看电脑文件的闫远开口。

“不如我们回去吧?”

闫远听见抬起头,“你不想玩了?”

玩?干嘛说的她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她就是每天看见好奇的就扑过去,努力吃努力玩。

这么说,她确实一直在玩。

“这里我已经都看过了,再待着也没有意思,而且你公司事情那么多,还是先回去吧,以后想出来玩我们有的是时间。”

闫远听见后深思,最近文件确实太大,在这里他也怕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伴邢菲,倒不如先回去解决,等之后再带她旅游。

“好。”他想完后出口答应。

邢菲点头,然后笑着拿出手中的传单。

“所以既然快走了,这个party总能参加吧,算是旅行结束典礼?”

闫远接过传单,“狂欢单身派对等你来参加。”

看了这个标题他就皱紧眉头,“为什么是单身?”

“哎呀,就单身的人才最爱开party嘛,到时候我们装作不认识不就好了?”

她连忙坐到闫远身旁,抱住闫远的一个胳膊,随着央求的语气轻轻晃动。

“和我一起参加吧,等回了国,我可就是你的妻子了,国内就少了!”

她十分想参加,闫远实在无法抵抗,“好吧,不过到时候你一定不能超过我的十米范围内。”

“我想你,我很想你,我以为你死去的那些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我想去陪你,但是我不能啊,我还在等吴赫,可是,可是他也被我害死了”

她说到这里时已经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泪水沾湿了枕套,也沾湿了他的衣襟。

闫远拍打她后背的手随着她说的话逐渐停住。

邢菲感受到他的停顿,慢慢松开他。

她泪眼婆娑,额头的汗水也反射着晶莹,眼睛里的恐惧还没有散去,更多的是被担忧取代。

片刻后,邢菲才平息下心情,想起自己说出的话,吴赫被自己害死

之前闫远处处对付自己,声称要报复她时,不就是因为吴赫吗?

他甚至将吴赫死亡的消息压了下来,他心里一直有个芥蒂。

邢菲不说话以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闫远正色的坐起来。

邢菲心中紧张,生怕他生气,也跟着坐起。

“闫远我,那件事情,我”她不知该怎么可口,刚才的梦魇让她还处在恐惧中无法消去。

她以为过去多年会遗忘,但是梦境中重现一遍,依旧是胆战心惊。

“那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说,但是你有权利知道。”她看着闫远伟岸的背影开口。

他们已经结婚了,她也已经将自己全部付出于他,那么他们不该有隐瞒。

“那年,我和吴赫正要”她见闫远没有回头,也不在意,想要直接开口讲述。

突然闫远转过身,他们两人距离本来就不是很大,闫远转过来时两人可以清晰的注视着对方。

邢菲见他转身,以为他要说什么,也就住了口。

闫远从床头的纸抽里抽出几张纸,倾着身体仔细的擦掉邢菲的汗水和泪水。

他的脸靠近,邢菲凝视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眼圈泛红,眼里还布着红血丝。

他刚才是哭了吗?

所以转过身去,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为了掩盖他的伤心吗?

这个认识比他生气还让邢菲难过和不知所措。

“闫远你”她嗫嚅的开口,除了上一次感受到闫远的泪水后,她还没有真正看过他流泪的样子。

等到一切都擦干,闫远将纸扔到垃圾篓里,坐直了身体。

他好看,带着摄人心魂的黑眸对上邢菲,“如果回忆是不堪又痛苦的,我不需要你再经历一遍。”

他的心跳动的有猛烈,邢菲不会知道,她的那些话语,终于解开缠在他心上厚厚的枷锁。

他没有告诉过邢菲,其实他见她,远在他们见面之前。

电视上那个哭的声嘶力竭,眼睛带着坚韧和倔强的女孩,早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次的见面,只能让他感慨命运的眷顾,他的喜欢,他的爱护,以及他的痛苦,他都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以为自己从来没有打动过邢菲,也没有奢求过。

可是现在,她却说,她早就喜欢他了。

这个早就,还真的是够早。

从邢菲十岁时的见面,到现在,整整十六年。

她将这个心思隐瞒的很好,没有让他看出一丝破绽。

他突然间很想哭,他知道作为男人,流泪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矫情。

但是这种喜悦和震惊,化作了流水,拼命的想从他的眼眶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