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的呼气,回到办公桌前,看一眼手机,有了两个未接电话,她回拨过去。
“您好,是邢菲小姐吧。”对面一个稳重的女声。
邢菲疑惑回答:“我是。”
“您知道王春花吗?”
她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不太清楚。”
“她说您知道啊,哦,就是城郊养鸡场的妇人。”
邢菲这才明白,是养鸡场老妇人,她还真就没问过的名字。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明天就要进行手术,她说就认识您一个人,请您来看看她。”
邢菲马上紧张起来,“好,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一到下班时间,她就马上拿着包出去。
焦急的打车赶往医院,车上却想起问题。
老妇人怎么知道的自己电话号?她从来没有说过。
到达病房时邢菲也顾不得想那些,病床上老妇人已经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面容憔悴的骇人,她的身上插满管子,见到邢菲眼睛才有些光亮。
邢菲坐到她身边,心疼的握着她的手。
“我特地让你来,没打扰你吧。”老妇人虚弱的说。
邢菲立刻摇头,“当然没有。”
老妇人才放心的点头,“我没有人能联系,只能想到你,就怕明天做了手术见不到你,我要好好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实在没做什么。”
“你已经做的够多,感谢你找的客户,他出手大方,那笔钱足够我手术费和之后的住院费了。”老妇人说到这里露出感激。
她找的客户?邢菲听见有些不解,她确实找过人,但都遭到拒绝,哪来的人去买呢?
邢菲凝神,好奇的问:“那个人说他叫什么了吗?”
老妇人摇头,“我问他也不说,只说是你介绍过来的,不过倒是长的很帅气。”
邢菲就更加疑惑了,她找的那些人,帅气的,除了她跟齐昊廷说过买地的这件事。
恐怕又是他出手帮助的!
但这一切邢菲都没有表现出来,“您就好好接受手术吧,您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老妇人轻微点头,眼睛中竟然浮现泪光,“想我王春花这一辈子,丈夫去世,花所有力气养的孩子也不联系我,现在是一个陌生人来帮助我,我还从没受过别人这么大的恩惠。”
邢菲只能接着安慰她几句,最后一直陪着她睡着。
邢菲走出病房,给齐昊廷打电话,想要问个清楚。
“养鸡场老妇人的地是你买的吗?”她直接问。
“是。”那方沉默很久后回答。
邢菲心中被温暖冲上,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齐昊廷,我是真的想谢谢你。”
邢菲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确实是几年前买的,现在被他指出来,说不出的尴尬。
“好。”她只能开口应下,加快脚步走出去。
走到小琪面前的办公桌,小琪正在忙着接电话,她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座位比她之前的高级宽敞,桌子上还贴心的放置了多肉植物。
她随手拿出一个文件夹,空的,再拿出来,还是一样。
她不禁想,面前这十几个,该不会都等着她来填满吧。
小琪挂了电话,走到她面前。
“这是下个会议的资料给你,你的工作就是把他们开会的内容整理下来,摘出要点,作为我们的会议合作文案,这个是很有用的,不过最重要的是,在会议上要记得给总裁供应茶水。”
她说的简单快速,邢菲拿出旁边的本快速记下来,然后感激的看向她。
“以后不懂的再问我吧。”小琪冲她一笑,然后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座上了。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亲爱的银行用户,您的银行账户余额为508360元。”
邢菲只有短暂的充楞,然后就明白是闫远所说的五十万报酬到账了。
说不出来的别扭和难过,那夜她违反了规定,按理说这些钱就不应该得到。
她眼睛看向禁闭的办公室大门,上好的红衫木,金属质感的门把,高端又低调。
正想着门突然打开,闫远从办公室内走出,邢菲避之不及,和他眼神相对。
他这次没有避开,径直的走到邢菲面前,“开会。”
邢菲马上拿起资料和用具,起身跟着他走出去,走时迎上小琪的目光,她看出了支持。
她跟着闫远走进办公室,里面两排座椅已经坐满人,等待着闫远的到来。
闫远坐到主座,点头,“开始吧。”
邢菲就坐在不远处,打开录音笔,认真的听着。
虽说记者最重要的就是会总结,但现在都是商业的名词和数据,她听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上次是去深圳偷看他开会的姿态,这次完全是近距离,听着他和高层一起分析和指点操作,这种情景,无论看过多少次,邢菲都会被震撼住。
一个人员讲述完策划,邢菲见闫远抬头看向她,她马上想起小琪的话,估摸着他是要让自己送水。
她连忙起身,从侧面走过去,不一会便端着茶杯过来。
闫远此刻正低头翻看文件,邢菲也小心走过去,身旁的一个高层看向邢菲,眼睛不停的往她身上瞟。
还多次将视线落在邢菲的胸部,邢菲完全注意到他的目光,从刚开始他就一直不怀好意的看向自己。
她不懂职场上的心思,更不知道高层往往喜欢跟秘书发生关系,只知道这个人无比恶劣,所以见此心中自然不满,路过他时,故意假装不小心的将水洒一些到他的肩膀上。
这个高层立刻站起来,手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西服,冲邢菲骂道:“妈的,你端茶都不会?”
邢菲马上低头表示歉意,“实在不好意思。”
那个男人怎么会就此作罢,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更不能显的自己没骨气,大声斥责,“一个低下的秘书,不一定跟多少人睡过呢,还敢惹我,我看你就是不要脸。”
邢菲本来就是想教训他,谁知他嘴里还蹦出那么些个脏话,干脆也不道歉了,站直看他。
“嘿!你还敢瞪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男人见一个小秘书都敢对自己没大没小。
邢菲眼神不停的瞄向前方的闫远,他依旧低头看文件,但眉头皱紧,他会再次担心自己吗?会像之前一样,为自己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