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这个笼子也不是我来和你开玩笑的,他是真的,我就是要把你引到这里来,就是要把你害死。”
胡哀歇斯底里的说完了这些之后,又继续开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想的,就是为了能把你带入这个陷阱里面。刚才在前面所做的那些,也不过是为了现在这件事情的铺垫而已。”
鹿早川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好朋友,就这么对自己。她站在笼子里面,整个人都懵了。
胡哀怎么会这么做呢?他那么善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说过要和自己一直做朋友,做最好的朋友,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可是看着眼前表情狰狞,浑身就好像要爆发的野兽一样的胡哀,鹿早川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问问胡哀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刚上前了一步,还没开口,就看到胡哀突然跪倒在地上,鼻血大把大把的从鼻子里面涌了出来。
鹿早川吓蒙了,连忙伸手扶住栏杆,就要朝胡哀那边走。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喊道:“胡哀你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事啊?严不严重?有没有带药?你快点吃药啊!”
再多的愤恨,再多的无奈,再多的愤怒,胡哀欺骗了鹿早川,甚至是要害鹿早川的性命,可是鹿早川在看到他鼻血流出来的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的去关心他,就害怕他出事。
可是她此时的关心,却比愤怒的谩骂,还要令胡哀伤心绝望。
他亲手将这个自己所爱的人和对自己好的人推入了地狱,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自从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一直在拖累着姐姐,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鹿早川愿意和自己玩,没想到最后还是要他亲手葬送了她的性命。
也许他生来就是不祥之人吧,要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体弱多病到如此地步?
父母又怎么可能会因他而死,而姐姐却平白无故被他拖累了这么多年。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没有死呢?他为什么还要活在世上呢?
胡哀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想死过。他看着鼻血从自己的鼻子里面涌出,双手捂也捂不住,于是干脆将手放了下来,任由鼻血流淌在自己的衣服上,地面上。
不一会地上就流了一大滩鼻血。鹿早川被关在笼子里面,几乎是嘶吼着让胡哀去吃药,去给自己治疗,去外面找医生。
甚至她将自己身上装着的药都掏出来,向胡哀扔了过去。可是胡哀就好像看不到那个药瓶子一样。
或者说他看到了他只是不想把那个药瓶子捡起来。
鹿早川还要再劝,胡哀却突然嘶吼着跑了出去。
看完了刺青天使以后,胡哀领着鹿早川继续往前走。实验室里面很大,也很空旷,弯弯绕绕的地方也不少。鹿早川跟着胡哀一路走,心里面很是兴奋。
她还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看起来好科幻,好神奇。
她看着在前方熟悉的走着的胡哀,开口问道:“胡哀,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呀,感觉你对这里特别的熟悉。这要是我的话,恐怕在这里面走不到十分钟就要迷路了。”
胡哀听到鹿早川的话,扭过头来,就看到鹿早川满脸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一时间心里面的罪恶感爆棚。
这是他唯一喜欢的女孩子啊。也是他活了这么多年里面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女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胡哀表情一瞬间变的迷茫而痛苦!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甲刺破了掌心,也没发觉。
鹿早川问完之后,发现胡哀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不过胡哀站在灯下面,低着头,一时间她也看不清楚胡哀的表情。鹿早川之好向前走了两步,握住了胡哀的手,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掌心有些粘腻。
鹿早川拉起胡哀的手机就要看,胡哀却突然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鹿早川一愣,平日里,她和胡哀相处的时候,胡哀大多数都是温和的,他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胡哀这么暴躁的样子。
鹿早川不明所以的问道:“胡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说完之后,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这只手,刚才握过胡哀的手,结果鹿早川把自己的手抬起来就看到自己手心的那一点点血迹。
陆早川没在意,因为这点血迹实在是太小了。她还以为是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哪里了。
胡哀也发现自己的情绪实在是太失控了,他把自己隐藏在灯光下面。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对着鹿早川说:“我没有事,就是刚刚突然有些紧张,所以手心有点冒汗,害怕弄脏了你的手,所以才甩开的。”
虽然这个理由说出来,实在是站不住脚,但是鹿早川十分的相信胡哀,因此也没有怀疑他的话。
“我们两个关系都这么好了,我又怎么会嫌弃你的汗水。”
胡哀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心里面的自责更大了。但是他又想起了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姐姐,狠了狠心道:“我们两个已经在这里逗留了好一会儿了,前面还有许多好玩的,不如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鹿早川没有发现胡哀纠结的表情,欢快的拉着我的手朝前走。
“好啊,那我们快走吧,其实我对于这种地方还是很好奇的,要不是今天你带我来,我这辈子都不一定来到这种像科学家的实验室里面呢!”
不要感谢我,你不要感谢我,你知不知道我要害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相信我?为什么不直接甩开我的手就走?
胡哀心里狠狠的呐喊着这些话,但是这些话他却一句都不能说出来。他不能害了姐姐。不能…
两个人大概又走了五分钟,现在距离乔洛设立的陷阱已经非常的近了。终于,鹿早川一脚踩进了乔洛早就设好的陷阱里面,胡哀在一旁看着,却没有阻止,而是静悄悄的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