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谢他抬爱。
才要去他手中拿回来,他却抬头道:“能否送给我?”
幸好我还未作任何举动,不然多尴尬?
我这香囊原不是要送给他的,但他既然开了口,我没脸拒绝,只好难为自己,抽着心大方地说:“啊,你喜欢?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贺兰敏之高兴极了。
我有很久没见他笑得那么灿烂过了。桂花细如粟,其实我绣的远没有二姐绣得好,难得贺兰敏之不嫌弃我粗手笨脚。算了算了,哄人开心便好。
侯府来了客人,听说是一群老姨,二姐就告诉家中,她最近不过来了。
我琢磨着再给杨庭云做个香囊,一回生二回熟,这回绣那段桂枝,我保管绣得比给贺兰敏之的好,说是这样说,每一朵桂花何其小,我仍旧是扎手一遍遍,韦真境看我可怜,说我不善此道不用这样拼,我没理他。
园中桂花开始飘香的某天,韦真境出去了回来,神色瞧着不大爽快。
我腾手给他倒了一盏温茶:“有人惹你了吗?消消气。”
他喝了一盏茶,突然说道:“你给我做个香囊。”
我觉得惊讶,我从没告诉他我绣了图样拿去作何用,于是停了针笑问他:“你眼睛好尖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做香囊?”
“我撞见贺兰敏之,看他腰间挂了个香囊,随口一问,他说是你做的。”
“的确是我送他的。”我乐滋滋的,这敢情好,百无聊赖的我有用武之地了,我这双蠢笨的手做出来的东西还有人抢着要,自己都能笑死了,我满口答应,“好说,不就一个香囊?明天我就给你做出来。”
三哥啊三哥,小妹暂且对不住你,劳烦你再往后排排。
韦真境盯着我手中在绣的,好似看破了我在想什么,他娇气道:“我不要桂枝。”
我愣了:“不好看吗?”
“你给贺兰敏之绣的是桂枝,就不能再给我绣一样的了。”
“矫情。”
“绣松树和白鹤。”
我一听冷下了脸,立时将手中物摔下:“做你的白日梦。你当我是绣坊的绣娘吗?松树白鹤,我要是绣得出来就见鬼了。”
气得我够呛,他简直是存心来找茬的,顺带羞辱我我这双手有多笨。
“那不绣了。”韦真境看我要走,忙地一把拉住我,“不绣鹤了,绣鱼吧,鱼简单。我要一双鱼。”
这还差不多。
我坐回来,望着他期待的眼神,又犯了愁:“鱼?好像鱼是更简单,可我没绣过,我不会啊。”
“不会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