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多问那丫头两句话,她却像怕我一样,转身飞快跑出去了。
这天晚上,果然冷了许多。
转日起了,又是没人来搭理我,我在院子里徘徊一阵,心疑韦真境是不是忘了我,于是就想自己开门出去,谁知,我到门前一拉,刹时呆立——
门竟然,上了锁!
……
我难以形容当时我复杂的心情,吃惊有之,发懵有之,但不可否认,最后愤怒取代了所有。
都已经让步了,要关就关,要克扣饮食用度就克扣,但没想到,还要像对待犯人一样来锁着我。
“韦真境!”
……
“外面有人没有,去叫韦真境来!”
……
根本没有人回应我。
我气怒至极,也曾想过要翻墙,但终是不甘心,所以克制住性子,在等韦真境过来给我个说法。
这一天,除了送饭的婢子,我再没见过旁人。
我问婢子,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要锁我。
婢子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至夜深,韦真境无话传来,更无出现。
在我被关的第四天早上,我想开了许多,我的一番所作所为,或许是很令文惠难以面对崔家人,韦真境又是在锁我做做样子,没有关系,他亲自来放我出去就行。
在这第四天,韦真境的确来了。
我松了口气,以为他来接我出去,在他出现在书楼门前时,我甚至客气地起身迎他:“你来了。”
而他却寒着脸,整个人犹似一汪幽深秋潭,我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韦真境跨进书楼内,第一句话,是沉冷问我道:“思过三日,你是否知错?”
我不禁错愕。
见我不答,他重复他自己的话:“我问你是否知错。”
好可笑呀,我等他这么久,算是白等了。
我扬着脸,一字一句,认真回答他:“我没有错。”
“不知错?很好,那就再关三日。”
话音落下,韦真境转过身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对他客气,不是让他对我不客气的。
这郧国公府,在他不讲道理的一手掌控下,岂有我的容身之地,不待也罢!
我推开门口的韦真境,飞快往外冲,跳下陈旧的木楼梯,穿过荒芜的院落,直向院门冲去。
韦真境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用意,高声吩咐院门前的两个小厮:“拦住她,别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