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吻了程晓云的嘴唇，发现她的眼神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为了能够回家，我不敢再看程晓云的眼睛。

我没有让程晓云送我，因为我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在酒店楼下我打到了的士，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凌晨两点。

我刚到家，就收到了程晓云的微信。

“你走了，床上还有你的味道。”

我只是简短回复了一句“晚安，珍重”，然后就删除了我们的微信聊天记录。

张爱玲坐着客厅的沙发上面发呆，张怡应该早就睡着了。

看到我回来，张爱玲就起身走过去抱着我。

“怎么有一股香水的味道？”

张爱玲在我脖子上面闻到的应该是程晓云身上香水的味道。

我突然不想解释什么，只是亲吻了张爱玲的脸颊。

“谁留下来的香水味儿啊？你们喝酒的时候，有很多女人在场吗？”

“不知道，喝酒的时候男男女女的一起，我也不清楚是谁在我身上留下了香水的味道。估计是跟我坐的最近的那个女的。”

“这种香水很名贵，是香奈儿限量版，我做过化妆品销售，接触过这种香水，一般人是用不起的。”

“很贵吗？”

“几万块钱一瓶儿吧，很小的那种瓶儿装的。”

“你可能搞错了，人家一个月只有一万不到的工资，怎么可能花几万块钱买香水呢？”

“可能是有钱人送给她的也不一定。”

“王洪明送过你香水，对吗？”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看到过张爱玲用过一款香水，好像也是香奈儿的牌子。

张爱玲舍不得花钱买那么名贵的香水，除非有人送。

能够送她香水的，除了王洪明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

看到张爱玲脸红了，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下次我送给你，以后不要再收其他人的贵重礼物了，听到了吗？”

张爱玲抬头看了我一眼，显然她原本以为我会生气，可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说出如此温柔体贴的话。

张爱玲忍不住动情地跟我拥吻在一起，我心里面却把王洪明痛骂了一顿。

程晓云还想跟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张爱玲打过来的。

我当着程晓云的面儿，接听了电话。

“老公，你吃完晚饭了吗？”

“还没有呢，怎么了？”

“晚上早点儿回来，我想你了！”

“好的，我一会儿就回去，你等着我。”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到程晓云叹了口气。

她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想不到现在我变成了一个很尴尬的角色，晚上你到底是陪我吃饭，还是回去陪你老婆呢？”

“吃饭肯定跟你在一起，因为我们之前约好了，不过晚上吃完饭我要回去陪老婆，希望你可以理解。”

“还是老婆好，对吗？”

“有时候确实如此。”

“如果有一天，我离婚了，你会娶我吗？”

程晓云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直接把我吓懵了。

我从未想过程晓云会因为我而离婚，更没有想过要跟程晓云真正在一起生活。

程晓云是一个很有个性很独立的女性，她有钱又漂亮，外面想追求她的男人，从佛城可以排到深城。

只要程晓云愿意，她可以每天换不同的男人。

可是程晓云现在居然说出如此掉价的话。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我想肯定不是，因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自己是一个什么人，绝对没有真正能够影响到程晓云的那个能力。

可能程晓云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听到我跟张爱玲的对话，她不想输给张爱玲而已。

现在的我，其实根本不需要做出什么选择，因为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不要高估自己，老老实实做人，不要想一切不切实际的事情。

“算了吧，晓云，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你不会因为要跟我在一起而离婚，你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想我晚上留下来，对吗？”

“是啊，我想你留下来，而且还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我不喜欢勉强人，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其实晚上大可不必陪我吃饭。”

“如果我愿意呢？”

“那就另说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愿意”这两个字。

可能看到程晓云失望的神情，我心里面有些于心不忍吧。

其实程晓云对我真的很好，已经可以用仁至义尽来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