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猛地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声响很大。
李箐不满的看过去。
又是几个让他们头疼的学生。
9班的班主任气的脸色涨红,“一个人3000字检讨,迟到旷课打架斗殴,你们一个个人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陈恒抠了抠耳朵,漫不经心,“老师,是12班那群人先挑事的,我们总不能挨打吧。”
青恒一中是a城的一所高级私立学校,两极分化严重,来这里上学的无非就是有钱家境好的二世祖富家千金,还有就是学习好正八经考进来的。
所以,9班班主任对面去这一群打架斗殴的二世祖一点办法都没有。
家长砸钱进来仿佛就是让这几个二世祖在学校里面养身体的
这群二世祖来学校无非就是上学混日子的。
他看着陆言冬,似乎觉得他还可以抢救一下,毕竟打架归打架,但是学习成绩在高一的时候是年纪第一,而现在
9班班主任一直觉得,陆言冬是一个被打架旷课耽误的好苗子。
而且陆言冬家庭资料上面空的,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些二世祖富二代的样子。
“陆言冬,你的基础很好,不要跟这些三教九流不学好的学生混在一起”
老师还没说完,一边的颜东廷‘噗嗤’一声笑出来。
三教九流不学好。
言哥是老大好不!
“老师。”陆言冬淡淡的道,“检讨我明天给你送来。”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那一道白色的身影,穿着标准的校服群,背影纤细,发丝乌黑低着头。
还有女声那小小细细的一句,“我错了,老师。”
陆言冬轻轻的抿了一下唇角,喉结紧了一下,操,声音真小,跟猫叫一样,他就知道这个小哑巴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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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箐见林子绵一幅低头认错但是却很明显,我下次还会在继续犯错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林子绵,你前天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把你家长叫来!”
林子绵摇头。
李箐看着她眼底的淡然,怔了一下,林子绵是个转校生,刚刚转来学校不久,她看到档案,父母一栏都是空白的,没有想到
当下,李箐也明白了林子绵怎么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安慰了几句,说道,“算了算了,下次注意。”
林子绵离开后,李箐叹了一声,也难怪林子绵经常翘课旷课,应该是家庭影响的,这是个好苗子,可不能跟隔壁班那一群人学坏了!
李箐抬头看了一眼,乌泱泱的隔壁9班的几名学生也都乌泱泱走出了办公室,9班班主任还在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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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铃响了。
子绵低头快速的往教室的方向走。
办公室在5楼,高三理科班8班的教室在3楼,下楼梯的时候迎面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子绵头有些疼。
不用抬头看人,嗅着空气里面淡淡熟悉的气息。
子绵都知道,这是陆言冬。
她想要往后退,但是,头发被勾在了他的衣扣上。
陈恒开口,“呦,子绵同学怎么又是你啊,怎么老是往我们言哥身上撞。”
子绵也觉得很意外,怎么老是撞倒他身上。
她个准备道歉,但是头发被勾住了,动一下头皮就疼。
女声忍不住小声的‘哎哟’了一声,想要解开,手指摸向了扣子,不可避免的顺带摸了一下陆言冬的胸肌。
陆言冬听着这一声细柔的嗓音,低头,看着女生乌黑柔顺的发丝,那一双小手要命的软,怎么能软成这样,他喉咙紧了一下,嗓音带着笑,有些沙哑,“小哑巴,你摸我做什么?”
开始舔着他的手指抗议。
她有些恼,等会又要面对那么多机器了,下次她一定小心一点,不要被他发现了。
陆言冬见她安静下来,乖乖的趴在他的膝上,不叫也不闹,当即脸色沉下来,以为她不舒服,让司机快一点。
宠物医院。
一番检查后,折腾到凌晨两点,子绵困极了。
她一点事都没有。
陆言冬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抱着她离开,他捏着她的猫耳朵,“下次不准再吃巧克力了,你不能吃这些东西。”
凌晨两点半。
回到家里。
陆言冬将冰箱里面的各种甜食都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子绵在一边心伤,她走过去讨好的绕在陆言冬的腿边。
“喵呜”不要扔她的牛轧糖。
还有她的小饼干。
好心痛!
她是个标准的甜食主义!
“好了,乖。”陆言冬弯腰将她抱起来,看着她一脸惨兮兮的样子,心里颤了一下,说不出的软,“小白,你不能吃这些的。我明天去给你买点你喜欢吃的罐头还有小鱼干。”
子绵决定,一周都不要理他了。
收拾完冰箱,陆言冬实在是倦了,酒劲也上来了,胃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的上了楼。
子绵跟着上了楼。
因为卧室里面的床上还有半盒巧克力。
陆言冬躺在床上,子绵也跟着跳了上去,钻到了薄被里面。
前爪扒着半盒巧克力,她本来想快点离开的,他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
“小白。”
子绵其实并不讨厌小白这个名字,尤其是陆言冬声音很好听,叫‘小白’两个字的时候很舒服。
其实她觉得,他喊‘林子绵’的时候,也很好听。
不过此刻,不是想这些时候,她要从他的怀里出来,还有她的巧克力。
她的力气小,所以变成了人形,双手抵在了陆言冬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小白,别闹。”陆言冬醉意模糊的睁开双眼,用力的往自己怀里圈了一下。
视线昏暗,他看着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
像是盈盈春水一般,勾人的要命。
他仿佛是产生幻觉了,林子绵怎么在他家里
那个小哑巴。
子绵瞪大眼睛,快速的对他吹了一口气,陆言冬再次的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
她拍了拍胸口,好险!
差点被发现。
不过陆言冬的力气好大啊,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仿佛是铁焊的一样。
她越是动。
他手臂收的越是紧。
子绵怎么也挣脱不开,过了一会儿,她累了,变成白猫的样子蜷缩在他的怀里,护着巧克力闭上了眼睛。
陆言冬喝多了,清晨来感受到宿醉后的头疼。
昨晚上他好像做梦了,妈的,梦到了8班那个林子绵,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勾人的要命。
他骂一句脏话,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