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芳官今儿个这衣裳穿得帅气,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翠云笑道。
芳官盯着她手里的那个蛊子问:“你这手里拿的可是个什么?”
“是世子妃的红枣茶,她这几日老是说头晕,怕是气血虚,我特地就煮了枣茶给她。”
芳官怔了怔道:“若是她气血太虚,你便用红枣和黄芪煮了茶给她喝,别加别的,春天燥,补得狠了,怕是也不好。”
“哟,芳官还知道养生呢?”
“我之前学戏的时侯,怕是身段不好,师付老是不叫吃得多了,我也时常头晕来着,师付便煮了这些东西给我喝,连着喝上几日也便好了,改天您也叫世子妃试试。”
二人说了会儿闲话,也便各自散了。
若夕这几日忙家事,店里的事儿果真是不去参与了,晚上元泓回来,若夕把奇嬷嬷传过来的话告诉他了,元泓倒是想了半晌:“非得上那个庙里去求吗?就附近的庙里拜拜就不成了?那地方你没去过,路挺远,地方也偏,叫我不放心。”
“娘说不急着赶个来回,另外,我也确实是想找个灵的地方好好拜拜,干脆在那里多住几日也无妨的。”若夕道。
元泓想了一会儿:“那山里到底不方便,吃的住的都不好,这个时节又冷,若是前阵子还好说,我便歇上几日陪你去了就好。可是这几日父王刚走,兵部的事情一大堆,我也走不开。”
“泓郞。”她偎了他的肩膀道“这是我自己想去拜的,其实我这心里也是着急的。”
她说着说着便红了脸颊:“成亲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动静,往常娘说是因为香料铺子里的东西闻了会发散,我还不当回事,可是如今这么久了,我自己也着急了,这一回我是诚心诚意想去拜,你便不要拦着我了。”
元泓偎着她的身子坐了,抬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若是你真心想去,我也不拦着你,随着多带几个人,把轻寒也带上吧,一路有他护着我也放心。连那干粮什么的也多备些,怕是山上的东西你吃不惯。”
若夕就笑了:“我们去的是庵堂,你叫轻寒去了住哪儿啊?干粮也不必带得太多,就是为了求个诚意,吃点苦也不算什么的。”
元泓用手托了她的脸又在坏笑:“其实这个事儿,求人不如求已,送子观音也是要拜的,至于为夫呢,也是要尽力的……”
“啊,你怎么又来淘……”
九王爷看着李春娥愈发黯淡的眼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亏了你,还将你那个身子给他留着,却不知道他心里只拿你当个猴儿在耍着呢。”
李春娥闭了眼睛,两行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九王爷坐到她身边,将手臂搂了她:“行了春娥,如今这来龙去脉我们也都想清楚了,他当初多对不起你,我们便一步步找回来,莫再哭了,我们晚一些一起见了秋氏与那个管家,一起商议着该如何办就好?”
李春娥只在他怀里悠然抽泣着,喃喃地道:“我从来不曾亏欠于他,何故他要这般地我?若是心里本就没有我,一纸合离便是,何必将我这般蒙在鼓里耍弄。”
九王爷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傻子,他这边挂着你,就有永定侯府上这们亲事支应着,他们府上就多了一份势力,何故与你合离?只这般挂着你耍着你便好了。”
李春娥倒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九王爷搂着她吻着吻着便又上了心火,三下两下把她的衣服解了又要行那个事去,李春娥在他身下流着泪却也毫不挣扎,心里只一味地恨着那两个人,恨得心头火起。
九王爷完了事,理好了衣服,又对春娥交待道:“过几日我带你去见那两个人,你们可商量一下怎么去对付那个杜若夕?”
李春娥淡然一笑:“我不必与他们商量,既然是他们心里恨着她,定然有对付她的手段,我只把杜若夕几时离府几时回来,走哪条路与他们说清了,他们要如何去做,但凭他们。”
九王爷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先一步走了出去。
转眼便出了正月,天气也越来越暖和了,王妃日日哄着两个孩子,却是越来越得了趣味,叫元澈给王爷写信不叫他挂念着,又将两个孩子最近写的几封字贴也一并给寄了去,好叫王爷和夏姬放心。
“眼看着都换了春装了,这若夕的肚子怎么还是平的?”王妃低头看着两个孩子在花园里面玩耍,小声对奇嬷嬷道“要说她可没有少得泓儿的宠爱,前阵子泓儿日日与她腻在一起,你说,另是她不会生吧。”
奇嬷嬷道:“应该不会吧,只是看着侧妃这身子也的确是瘦弱了些,王妃不可心急,再等等。”
王妃道:“前阵子我当着若夕的面也提了,叫泓儿有功夫也到春娥那里住上两晚,已经是开了荤的人了,别这么旱涝不均的,倒是给妻妾之间留了罅隙。我看那个若夕倒是个明事理的,未曾流露过半分不悦,倒是这泓儿反象是想不开似的。”
奇嬷嬷一边挥着拂尘帮王妃赶着花园子里围上来的小虫子一边道:“二世子是个仔细的,您向来知道,以往没成亲的时侯,咱们府里多少俊俏的小丫头往他身上贴的,哪一个不是叫他给训了出去,他这份情谊也只是对了侧妃了。按我说啊,王妃您再等等,过阵子指不定这侧妃就有动静了呢。”
“那他也不能一直这么晾着春娥吧,好歹也是妻,干这么晾着总不成,不行,过阵子我得和若夕再聊聊,叫若夕再和他好好说说去。”
奇嬷嬷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依,眼看这开春了,可不就是拜送子娘娘的时侯到了?要不然这个月十五叫侧妃去那个送子娘娘庵里拜拜去?”
王妃道:“别说,还真是,传说出城几十里那个东山头双乳殿上的送子娘娘最灵,要不然就叫若夕去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