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官搂着若夕连声安慰,那一边轻寒已经将两个人打得落花流水,那两个男子一看自己不是对手,转身就跑,一转眼就没了影。
轻寒再上车一看是若夕,吓得一声惊叫:“侧妃?”
芳官将若夕搂在怀里赶快道:“轻寒哥哥,什么都别说了,若夕姐姐吓得不轻,你可赶快驾着车咱们回府里去。”
若夕连着喝了几杯参茶,身上还在不停地发抖。元泓一手搂着她,一边气得咬牙切齿。
“芳官,你可认得那车子是哪里的?”元澈在一旁问道。
“回大世子的话,那车子本是没有标记的,我之所以叫轻寒哥哥停是听得车上的动静不对,我们这些当戏子的耳朵向来灵得很,听着那动静不对便叫停了车,可是这车子到底是哪一家的,我却看不出来。”芳官道。
“何人这般欺人太甚,我必报今日之辱。”元泓气得直咬牙。
元澈沉思一会儿道:“他这车上没有标记,那两个人又当场跑了,如今咱们没有线索却又如何查起?”
元泓低头问向若夕道:“若夕,你这阵子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若夕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从未曾得罪过什么人啊。”
元澈道:“若夕,这阵子你便好生呆在府里养伤,不要再随便出门了,店里的生意先交给伙计们打理。年前年后本就是是非多的时侯,或者今儿这两个人便是两个毛贼是为了劫财的呢。”
若夕想了一会儿,默默地点了点头,元泓心痛得不行,一味地自责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知道去接她,偏让她一个人回来。
元澈看了他二人一会儿,嘱若夕好生休息着,便引着轻寒和芳官一起走了出来。
“轻寒,你可看清那两个人的面目了吗?”元澈问道。
“那两个人都蒙着脸,而且身手好象也不错。大世子,我怎么觉得这不象是普通的毛贼劫财那么简单?”轻寒道。
元澈回头看了看屋里,道:“是,我也觉得这不会是普通的毛贼,若夕此次受的惊吓不小,可是身上的钱财倒也未曾少,那车夫老李伤得挺重的,抬回来的时侯就只剩半条命了。可见那两个人下手极狠,普通图财的人何必下这么重的手?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儿不会这么简单。”
元澈和轻寒一起沉吟起来。
元澈道:“咱们的疑惑先不要给二世子说,这一回伤到的人是若夕,他定然是心痛的,此一时触了他的脾气,怕是要惹出大事来。轻寒,你只在暗中访探着,这几日府里来来往往的人要查清楚,断然不要轻易放人进来。”
若夕冷声道:“她身上背着我哥哥和我母亲的两条命债,我断然不会放过她的,她的住址在哪儿?我回去定然叫泓郎抓了她来。”
张映雪将那地址写下了交给若夕,两个人又闲话了一会儿,若夕这才将张映雪送走。
映雪一走,杜若夕心里窝气了半晌,想起秋氏以往的种种恶毒来,不觉就走了神儿,恨不成现在就把她抓回来,左思右想劝自己不要冲动,只等着元泓回来了再说。
但凡人心里一有事情,这办事就容易走神,原本两个时辰能办完的事,硬是多耽误了半个多时辰。眼看这天已经苍黑了,若夕这才上了马车。
冬天天黑得早,加上今儿个的天气也不好,街两边的铺子都已经关张,乌漆漆的天气四下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车轮碾在路面上发出轧轧的声响,车里有点冷,若夕将冰凉的指尖藏进袖子里,想起秋氏往日种种再次冰冷了眼神。想不到她如今还与那个刘管家有来往。妄她当初被抓的时侯一再信誓旦旦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当初看着父亲的面子放了她一马,不想她如今照样做的就是对不起父亲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姑息不得的,张映雪如今能够找到她也是缘份,这回可万不能再叫她跑了。
杜若夕想到这里,便对车夫道:“到前面转个弯,到一旁的边巷里去看看。”
车夫也不敢多问,到前面巷子里的时侯,转了个弯,王府的马车较大,巷子有些窄,转弯的时侯就慢了些,若夕坐在车子里突然感觉到车身一颠,外面的车夫闷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若夕话音未落,突然有个蒙面的大汉冲上车来,把一个大麻袋从上兜头套下来,又照着若夕的后脑一拍扛在肩上就下了车,转手塞进了一旁停着的轻巧马车里。
那驾车的蒙面人哑声道:“此时去哪儿?”
那扛着人的就说:“城外。”
驾车的将地上那个血流满面人事不知的车夫往一旁一踢,驾着车子就往城外走。
若夕装在麻袋里被人一把按在身下。
马车轻便,跑得极快,眼看是快要出了城,只听得其中一个人问道:“主人是怎么安排的?”
另一个人就答道:“主子说了,一会儿随便找个树林子,咱们俩把她给糟蹋了往那里一扔便好。”
另一个便笑得极其猥琐:“这个活儿倒是好得很,又得财又得色的,唉,你适才可看清了?这丫头长得如何?可别长得如那无盐女一般,倒叫老子硬不起来了。”
这一个道:“适才天太黑,我也没看清,这会儿抱着挺轻省,想来是个清秀的。”
那赶车的笑道:“你这会儿就在车上给打开,先看看。”
这人心念一动,将那麻袋从这头解开,将若夕从麻袋里倒出来,就着昏暗的光线一看,不由得哎哟一声:“哥哥,咱们这哥俩今个可是撞大运了,这姑娘长得比那九天仙女儿还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