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重获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的眼角已经有了泪花。
那样姿色出众的女人,这个时候也是终于怕了。
她立刻跪在地上,就差点没给桓景磕头。
“桓少,谢谢你手下留情,谢谢,谢谢……”
她边说边哭,梨花带雨,这个时候恐怕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动心。
至少,唐觅蕊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是万万不忍心再对人家动粗了。
但她忘了,桓景同情心的底线很低。
他蹲下来,看着她,在灼灼灯光之下注视了女人良久。
他也不动怒,也不歇斯底里,只是平静开口。
“说,谁派你接近我的。”
唐觅蕊一怔,下意识看向晏谢辰。
晏谢辰一手培养这女人培养了这么久,才第一次见桓景,就被对方戳穿了身份。
往后,她也只是一颗没有用处的弃子,桓景不留他,晏谢辰留着她也嫌有后患。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el不傻,立刻就给桓景磕头。
咚咚咚三下,每一下都磕得地板震生疼。
等抬起头来的时候,女人的额头上已经是一片殷红的血迹。
“桓少,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太渴慕你,想接近你了,这才会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她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早已没了头牌的风范,“桓少,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个女人哭得这么惨烈,连唐觅蕊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她揪着晏谢辰的衣袖,指尖莫名发紧。
在女人的眼泪攻势下,桓景不为所动。
他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女人的五官。
像,确实很像。
像得他在某一个瞬间,也差点动了摇摆不定的心思。
“不说,是吧?”
桓景轻声开口。
灯光之下,他映在其中的面庞削瘦而白皙,瞳孔里没有任何表情,像极了在人间勾魂的地狱使者,说句话,就能索一条命。
el哭得更惨,双肩也在这一刻剧烈地抖动。
但不愧是晏谢辰亲手调过的女人,换做一般人,这种时刻早就已经藏不住秘密了。
可她又磕头,又流血,哭成一片人间惨剧,还要经受桓景这种毫无生气的死亡般的威胁,最终只是咬口一句:“桓少……没人指派我……是我自己想接近你的……”
桓景站起来,失去了耐心。
他把自己身上刚才被弄乱的褶皱,重新一点点抚平了回去。
从后面走出个人,跟桓景耳语了几句,立刻拉扯着el的后脖子衣领,一路把她拖走。
女人大声挣扎:“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带到哪儿去?!求求你们!”
拎着她的男人很没有耐心。
“在这种场合,被玩坏一个女人也只是寻常,多具尸骨抛到接头,也转眼被人忘记,你就别挣扎了。”
el的脸色一寸寸变白。
她一边被拖走一边对桓景凄惨地哭嚎着:“桓少……你救我……你救救我……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女人手脚并用,想要挣扎着往前,但是稍微往前一寸,后面拖着她脖子的男人就用力一分。
女人的嚎哭声如此凄厉,整个楼道都听到了。
而那些过往的客人和女人们只是扫了一眼,就像是赶晦气一样急匆匆避开了,没人敢来这里多管闲事。
有小弟急匆匆去报信,会所的经理赶到,身边带着好几个人。但在看清桓景的模样之后,经理只是一片点头,无奈地让开了身,不敢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