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必太自恋了。”

晏谢辰却不肯放过她。

在这种单独的时刻，他似乎更加挽留这种不被打扰的氛围。

“我们又很久没见了。”他说。

唐觅蕊扫他一眼，提醒道：“这才隔了一天。”

晏谢辰抬头，下巴笼罩在火光的氤氲模糊中。

“对我来说很久了，每一次和你分别，要过很久才能重新见到。”

他低声开口。

“可是等好不容易重新见到，没过多久又要再度分开。”

唐觅蕊没有说话。

朦胧的光晕里，她能感觉到晏谢辰胸膛的起伏，以及从起伏中氲出来的声腔。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再持续多久。”

晏谢辰把玩着刚才蛋糕上的一根蜡烛，也不看她，只是眉眼垂下来。

他像是自嘲。

“……想见你一面永远这么难，要有合适的借口，合适的场合，需要等，”他的声音微微发哑，“等到好不容易见到了，又要装作安然无恙地送你回去，连挽留你留下来的立场都没有。”

“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说这话的时候，晏谢辰抬头看她，在光晕中观摩了她许久，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唐觅蕊别开头。

“我们之间不能有太过频繁的交往，不然会被别人发现的。”

晏谢辰唇边溢出低笑：“我讨厌的就是这个。”

说着，他的一只大手已经揽住了她，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唐觅蕊立刻挣扎了起来，又害怕被楼顶的人听到声音，只敢压抑着声音小声斥责。

“你在干什么？！”

晏谢辰却装作听不到，他伸出手固执抱住她，揽住她到自己的怀里。

他的动作蛮横而近乎固执。

他压着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声音很沙哑，不知究竟压抑着什么。

“小蕊，我就不信自从那晚之后，你对我的心意……全然不明白。”

唐觅蕊当然知道他说的那晚是那一晚，就是那次害的她差点就无法全身而退。

也是在那次，她看到了一向对她柔和而体贴的桓景身上，那鲜见的残酷而嗜血的一面。

她见证了男人跟男人之间的那一场战争和硝烟的残酷。

远远比她想象得更为冷血。

她想到这里，更想要把眼前的人给推开了，不断拍打晏谢辰。

“我们之间最好彼此都能克制一点，有一些事情产生的后果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

晏谢辰揽着她，面颊贴在她的耳畔，语气却是狂妄。

“你怕什么？难道怕桓景？”

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摸索着女孩小巧的耳垂。越是摩挲，他的声音就越是低沉而压抑。

“你难道真的觉得，我干不过他？”

唐觅蕊在此时只能用冷言冷语刺激男人，逼他理智。

“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你好想还没有赢过他。”

晏谢辰不怒反笑。

“我们只是棋逢对手，下一次，我一定会让他输得很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