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唐觅蕊觉得自己有点对牛弹琴。

“那我就不能继续做卧底了，如果被桓景发现我跟你之间有联系，我的身份就曝光了一大半，你以为我还能待在桓景的身边？”

晏谢辰几乎是立刻就脱口而出。

“那为什么要继续待在桓景的身边？”

唐觅蕊：“……”

她被这么噎住了，不由一愣。

“你……”

好半天她也没有揣摩出来，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晏谢辰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你不想让我继续潜伏在桓景的身边了？这不是我们之前的约定么？”

她微微皱眉。

晏谢辰又慢吞吞喝掉了半杯的红酒。

这一次，伴着室内昏黄的灯光和窗外的月色，他有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你也不可以不待在他的身边。”

唐觅蕊噎住了。

“你……”

不待在桓景的身边？

这个晏谢辰究竟在想什么？

“晏少，我们现在聊的都是正经事，所以能不能不要开玩笑？别拿我开刷了……”

“我没有。”

晏谢辰站起来，走到了窗边。

一整个城市的夜景都映入了眼帘，路灯和高楼里透出来的灯光星光点点。

“你的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你可以从他身边离开了。”

这一次，晏谢辰无比确定自己想要唐觅蕊立刻离开桓景。

不管去哪儿都行，最好，还是到自己的身边来。

“可是我的任务并没有全部完成，”这时候的唐觅蕊反而冷静下来，开始逐条分析起来，“这个时候走，桓景不会放我走，而且我还有很大的充分利用空间没有发挥……要是半途而废了，之前的那个眼线的牺牲不是就没有意义了吗？”

可晏谢辰不想听这些。

他停顿了片刻，忽然问。

“你记得你自己昨天晚上在哪儿么？”

唐觅蕊思考了片刻。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和一群人在外面的ktv喝酒去了，喝的有点多……不过你问这些干什么？”

她立刻警觉起来。

“你为什么突然问我昨天晚上的事？”

晏谢辰一发狠，差点就想要说点什么吓唬她，但好在理智克制住了。

“只是随口问问，”他声音平静，“你真的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全然没有一点印象？”

“没什么印象，反倒是你显得有点奇怪……怎么，难道昨天你撞到我在哪里了？”

晏谢辰顿了一下，只是开口：“没有。”

但是在心里，他反倒有点愤愤不平。

昨天晚上伺候了你一整夜，一睁开眼睛就翻脸不认人？

是谁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过了今天一整天的？

又是谁的西装外套全都被酒精吐出了奇怪的味道，已经在专业洗衣店里漂洗八百遍了？

到了最后，这反而变成了他自己一个人的记忆，就连分享都找不到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