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的声音很淡,洛昊锋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好,自从和白筱筱分手之后,他就有些消沉。
“事在人为。”
墨修尘身子靠着沙发,如潭的深眸望着楼上,他和然然不也经历了那么多考验,如今依然幸福的在一起吗。
“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早点睡觉,明天我直接去b市。”
覃牧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出沙发。
墨修尘见他离开,也起身,和他一起上楼。
回到主卧室,墨修尘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把温然搂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掌抚上她腹部,放在那里感受着他们的孩子的存在。
深邃的眸子里,丝丝温柔宠溺晕染开来,他嘴角扬着幸福的弧度,低头,温柔地吻,落在温然额头。
“修尘。”
在墨修尘凝视着温然许久之后,睡得迷迷糊糊地温然醒来,睁开的眼眸里,睡意朦胧。
“怎么醒了?”
墨修尘微笑地看着她。
见她要起身,墨修尘连忙扶着她起来,“是不是去洗手间?”
“嗯。”
温然点头,墨修尘又下床,站在床前,扶着她下床,然后坚持扶着她去洗手间。
“修尘,我自己去就行了。”
温然的话,被他当成耳旁风,她进了洗手间,他就站在外面看着。
一脸的认真严肃:“然然,半夜醒来,你大脑肯定不清醒,我不陪着你,万一摔倒之类的怎么办。”
温然对于他这种小心谨慎不知该感动,还是该感动。
她以前没有夜里起来的习惯,但最近,夜里都会起来一次,等过两三月,可能起夜的次数会更多,不想每次都吵醒墨修尘。
可他却每晚都在她醒来时,跟着醒了。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晚上的时候温然吃得不多,墨修尘担心她会饿。
墨修尘下楼,客厅里,只有覃牧一个人。
“他们两个呢?”
墨修尘走到沙发前,在覃牧身旁的位置坐下,漫不经心地问。
覃牧的视线从液晶屏幕上收回来,半眯起眼睛打量了墨修尘几秒,才淡淡地回答:“上楼睡觉去了。”
“你怎么没睡。”墨修尘探身,拿过放在远处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等你。”
覃牧平静的话语,透着一份笃定。
墨修尘嘴角勾了勾,没说话。
“刚才,我和阿锋聊了一会儿,他说,你都知道了。”覃牧关了电视,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墨修尘。
墨修尘嘴角的笑隐去,薄毅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眉轻拧,颀长身躯靠进沙发里,才不紧不慢地问,“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不论如何,都不能让白筱筱知道那件事。”
覃牧正了色,声音微微有些沉郁。
“你觉得这件事有几分真?”墨修尘眯了眯眼,问覃牧。
覃牧拧起眉,沉思地说:“不好说,这种事,要调查也不好调查。毕竟关系到白筱筱母亲的声誉,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那是最深的伤害。”
永远的尘封,才是最好的。
若是事情被爆出来,那岂不是把人的伤疤血淋淋地揭开……
墨修尘五官线条上凝起一层冷硬,“齐家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拿来威胁阿锋。现在的关键是,洛昊锋的妈妈也承认了当年的事是真的。”
“嗯,抿阿锋说,他老妈不像是说谎,他质问她的时候,她的表情很慌乱。一开始,她是不承认的,后来阿锋提出了齐家,她才承认。”
覃牧接过墨修尘的话,他们没有见到当时的情形,只是听洛昊锋的描述。从而判断事情的真假,这更加不确定。
“不管好不好调查,都不能听齐家和阿锋他老妈的片面之言。”
墨修尘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下楼来,就是找覃牧说这件事的,洛家和齐家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洛昊锋想摆脱齐美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原本,前几个月他们小有收获,一点点地替代齐家,可洛昊锋那次的临时出国去看白筱筱,后来,他母亲的割腕自尽,如今,又有了这件事,一切,都将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