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带上吧。”
她朝顾恺伸出手去,眉眼弯弯看着他。
顾恺眸光闪烁,敷衍地说:“这是多年前流行的,现在,带出去会被人笑话,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做一条,这条,就留着做纪念好了。”
“哈哈,然然,你要带着这手链,阿恺肯定会被阿锋和修尘笑话,你还是别戴了,拆下一个,我突然很好奇,是不是,这一堆礼物,都是出自顾大师之手。”
“不许笑,虽然难看了点,但这是我的心意。你再笑,就把你赶出去,不许看下面的礼物了。”
顾恺不敢对然然发作,但对温锦,是敢的。
不仅敢,那凶巴巴地样子,还真的能唬人。
温然咯咯地笑,从顾恺手里夺回手链,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好吧,我继续拆下面的礼物。”
三个人,一边拆着礼物,一边在说着话,眨眼,到了中午。
门口,响起敲门声,温然抬头,只见墨修尘颀长的身子倚在半开的门口,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然然,拆完礼物没有,准备开饭了。”
墨修尘上来前,已经收敛了情绪,英俊的眉宇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温润俊雅,迷人之极。
顾恺见墨修尘进来,伸展双臂,站起身,说:“修尘,你帮着然然收拾礼物,我下楼端盘子去。”
“我也先下去了。”
温锦眸光扫过墨修尘,起身,跟着步出了房间。
“然然,这几个没拆的,吃了午饭,下午再慢慢拆,我们先下楼吃饭去。”
墨修尘走到温然身边,伸手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掉落在脸颊的发丝,声音轻缓温润地溢出薄唇。
“我过两天,要去一趟d国。”
顾岩看了墨修尘几秒,才缓缓开口:“修尘,然然的情况,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也许,到最后,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
墨修尘眸底划过一抹沉暗,声音平静如水:“爸,我爱的人是然然,和其他没有关系。”
言下之意,他要的,只是一个温然,不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顾岩心里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如果,然然除了现在你知道的情况,还有别的状况呢。”
“爸?”
墨修尘眉峰一皱,看着顾岩的眼神,带着探究和疑惑,顾岩眉宇间的凝重,让他心猛然一沉。
手中的菜叶,断成两截落进水里。
他颀长的身影微微僵滞地站在琉璃台前,目光定定地看着顾岩,半晌,才说:“爸,然然的情况,你都告诉我吧,不用隐瞒我任何事情。”
顾岩既然这样说,那代表着,然然的情况,比他想的更严重,也许,除了她不能有孩子之外,还会别的状况。
听顾岩缓慢地说出温然的情况,他心口,像是突然间堵满了乱石,呼吸,变得不顺畅。
堂堂男子汉,竟然有些眼眶湿润,眼前闪过温然的笑,她的泪,他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瞬间蔓延了四肢百骸。
楼上,温然在顾恺和温锦的陪同下,正拆着她满屋子的礼物,她生日那天,因为沈玉婷闹那一出,墨修尘早早地带她回了家。
后来,顾恺问,要不要把礼物给她送到家里,她说不用,等下次来了顾家,再拆。
今天有时间,就想到了,把这些礼物都拆完。
“你的雕刻真不怎么样。”
温锦看着温然拆开的一支木雕,认不出,是一只展翅谷欠飞的蝴蝶,还是蜻蜓。他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温然忍着笑,歪着脑袋仔细地研究:“这个,是蝴蝶的翅膀,蜻蜓的身子,顾大哥,这是你第一次学雕刻吗?”
她笑眯眯地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顾恺,难得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