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又对景晓茶温和叮嘱,“晓茶,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来看你。”
“学长不用来看我。”
景晓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靳哲宇的好意。
也算是让郑梁柱知道,她从始至终对靳哲宇都没有任何的想法,是他的女儿郑诗芮自己心胸狭隘,性格偏激的怨恨她,伤害她。
郑梁柱是何等精明的人,无需景晓茶直接的说什么,只是话语里一两句的暗示,他便懂了。
心里对景晓茶又多了一分审视。
这看似简单的女孩子,实际上并不简单。
她听起来淡然平静的话,每一句都另有含意。
郑梁柱沉默了片刻,语气温和的道,“那景小姐好好休息,我先去隔壁病房看了欧小姐,一会儿再过来。我知道景小姐身心都受到了伤害,这件事是小女不对,你有什么要求和需要补偿,都可以告诉我。”
“郑总有所不知,我现在是病人,什么事都不宜操心,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律师在处理。”
景晓茶的回答,让郑梁柱里有些恼怒。
觉得她的油盐不进,实在是不识好歹。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子,不过是仗着和温锦,墨修尘的人认识,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若不是因为她身边有温锦和墨修尘这些人,郑梁柱根本无需亲自来跟她谈,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自己愿意私了。
越想,心里就越觉得恼火。
面上的和颜悦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旁边的靳哲宇看着郑梁柱神色的变化,眼神冷了冷,“伯父,我们走吧,让晓茶好好休息。”
也不管郑梁柱愿不愿意,靳哲宇拿着鲜花转身就朝门口走。
温然没有看靳哲宇和郑梁柱,而是把升高的床头给景晓茶放下去,柔声道,“晓茶,休息会儿。”
景晓茶面上笑容灿烂,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悄然滋生出一抹淡淡的苦涩。
这分明是她自己希望的,可是到温锦真正同意她这么做时,她却又忍不住的难过。
温然把景晓茶眸子里闪过的那一丝黯然看在眼里,“晓茶,我哥药厂有事,先回去处理了,今天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温姐姐,你不用整天在这里陪着我,反正有护士照顾着。”
温然轻轻一笑,云淡风轻地说,“我闲着也没事,中午放了学青风会把小辉接过来看你,他一直很担心你。”
门外在这时响起敲门声,温然才想起来,靳哲宇和郑梁柱来看望她。
朝门口看了一眼,低声说,“晓茶,靳哲宇和郑诗芮的父亲来了,你要是不想见他们,我就让他们离开,不用让他们进来了。”
“郑诗芮的父亲?”
景晓茶诧异的看着温然,重复着她的话。
郑诗芮找人绑架她,她父亲不会是来道歉的吧。如果不是来道歉的,那目的可想而知。
但人已经到了门外,也不会因为她不想见他们就不进来,略微犹豫了一秒,她淡淡的道,“温姐姐,他们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吧。”
郑诗芮的父亲找她,肯定是为了郑诗芮,这一次不见,下一次他还会来,与其如此,不如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温然点点头,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郑梁柱和靳哲宇。
温然看他们一眼,侧了身,让他们进来。
靳哲宇拿着鲜花进来病房,目光便立即看向病床上的景晓茶,狭长的眼眸里写满了内疚,声音更是充满了浓浓的关切和歉意,“晓茶,我昨天晚上才听说你出了事,所以,连夜赶了回来,你手臂的伤怎么样?”
景晓茶靠在升着的床头上,因为身着病号服的关系以及病房里的颜色所衬,清丽的面容,看起来还是有着淡淡的苍白。
人显得虚弱,这让原本就纤瘦的她,更加惹人心疼。
郑梁柱走在靳哲宇后面,看向景晓茶的眼神,不似靳哲宇那样充满了关切和内疚,还是透着商人的精锐和审视。
到底是商场打滚几十年的商人,只一眼,就看出景晓茶的单纯。
他眼角余光瞟了眼走到病床前,站在景晓茶旁边的温然,要是温然不在,单独的和景晓茶谈,也许事情会好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