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前面几天一点都不敢动弹,一动就牵扯到伤口。不论吃喝拉撒,都要安琳照顾。
覃牧除了心疼安琳的辛苦,更多的,是感动于她的细心。
安琳摇头,如水的眸子里神色坚定,“我不觉得辛苦,阿牧,你就让我留在医院陪着你吧,我一个人回家也睡不着。”
“我有护士照顾就行了。”
覃牧坚持,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安琳这些天瘦了。
“不要,我不喜欢那些护士照顾你。”
安琳皱了秀眉,一脸的不高兴。
“吃醋?”
覃牧眸子微眯。
安琳嗯了一声,把最后一点苹果皮削完,“那些护士对你这么热情,我心里不舒服。”
覃牧长得帅,虽然性情有点冷,但这并不影响小护士们对他殷勤。
实际上,他之前跳崖受伤住院的几个月,安琳就想照顾他的。
但因为那时他们的关系不一样,覃牧又心心念念着温然,转来康宁医院,他也是为了温然。
那样的情况下,安琳即便想陪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如今他是她的老公,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放下了然然,真心实意的喜欢她。
安琳怎么可能再让他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她自是要时时刻刻的陪伴着他,照顾着他。
覃牧拿她无法,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除非我提前出院,否则是不能改变你的决定了。”
“提前出院,阿牧,你快打消这个念头,你这次不养好伤,不许出院。”
覃牧的话,正好被提着餐盒进来的覃母听见。
安琳轻笑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进来的覃母,还是替覃牧解释说,“妈,阿牧说着玩的,不是真的要提前出院。”
“这还差不多。”覃母笑,提着餐盒到床前,把其放到床头小桌上,“安琳,这是鲫鱼汤,你也喝点。”
话落,覃母又对躺在床上的覃牧道:“修尘说过,公司不需要你,你就安心的在医院养伤,不许给我想着出院。”
“要不,你还是这样趴着吧,伤在背上,你躺着一定会压到伤口疼的。”
虽然缠着纱布,安琳根本就看不见覃牧背上的伤口。
可她心里还是一阵地发紧,心疼。
真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覃牧把她的心疼难过看在眼里,因为伤口疼痛而微蹙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来,“不疼,我一直这样趴着才难受。只要躺着不动,应该就没事了。”
“那我叫护士来,问问她们,可不可以躺着。”
安琳犹豫了下,见他趴着也是真的难受,便妥协了。
病房外面的休息区,只有覃母和封婉凤,不见安妈妈和温然两人。
“婉凤,我听说,唐漾的妈妈给你打电话了?”
覃母的语气很温和平静,就是一般的闲话家常,听不出任何的暗示和情绪。
封婉凤却并不意外,似乎她刚才就知道,覃母支走温然和她舅妈,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件事。
“嗯,昨天晚上打的,让我不要纠缠唐漾。”
封婉凤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云淡风轻地回答着,并没把这当成一件事。
她也没有想过要云纠缠唐漾。
覃母眉心蹙了蹙,似乎是不太满意封婉凤的态度,她那语气,神态,都像在告诉她,她封婉凤不屑唐漾,是唐漾在纠缠她似的。
“婉凤,我们都知道,是唐漾从小喜欢你,这些年,他为了你没少做一些疯狂之事。最近,更是为了你在一次次地从a市跑到c市,g市来。”
“覃伯母,难道唐伯母自己打电话给我还怕没效果,拜托你来警告我吗?”
封婉凤看似一脸疑惑不解,实则话里暗藏不悦和讽刺,说覃母多管闲事。
覃母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婉凤,你是觉得我多管闲事吗?”
封婉凤挑眉,不置可否。
“要不是因为你是安琳的表姐,我才懒得当这坏人呢。我们安琳现在怀着身孕,你和唐漾之间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我怕她到时又辛苦……”
言下之意,若是封婉凤不牵扯到安琳,到时别给安琳添麻烦,让安琳给她擦p股,她是懒得管的。
封婉凤好笑地看着覃母,“覃伯母,安琳是我表妹,我不可能和她断绝来往。除非她不理我,至于我和唐漾的事,我觉得真和覃伯母您没什么关系。”
她话音微顿,懒洋洋地补充道:“就算我真的纠缠唐漾,着急的人也该是唐伯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