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一会儿起来,我们再去医院,你这样子哭哭啼啼的,阿牧看见反而烦。”
覃父和覃母讨论阿牧受伤一事之时,另一房间里,安爸爸和安妈妈也正谈到安琳和覃牧。
只不过,和他们相反。
抱怨的人不是安琳的妈妈,而是爱女如命的安爸爸。
“我当初说不要急着让安琳和覃牧那小子结婚,你偏不信,说什么安琳喜欢那小子,现在可好,那小子一受伤,人家就给咱们女儿脸色看。”
“老安,你小声点不行吗?”
安妈妈看了眼门口方向,伸手就去捂安爸爸的嘴。
安爸爸挡开她的手,继续发牢s,“我没有再大声点就不错了,我们安琳不论人品,长相,还是学历,教养,哪一点配不上覃家小子。他们仗着咱们安琳喜欢阿牧,就总是有优越感。”
“你哪里看见人家有优越感了,俗话说得好,伤在儿身,疼在娘心。要是今天受伤的人是咱们女儿,你敢说你不怪阿牧吗?”
安妈妈拿眼瞪安爸爸,知道他疼爱女儿,也知道,他说的也不全是错。
可他们的女儿安琳爱覃牧,他们总不能盼着女儿和覃牧离婚吧。
自然要劝着,别让老安这些话被覃牧的父母听见,若是他们当父母的生了矛盾,那为难的人还不是琳琳。
安爸爸不以为然的反驳,“阿牧是男子汉大丈夫,他保护妻儿天经地义,今天真要是咱们琳琳受了伤,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琳琳。”
“你瞧瞧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或者将心比心一下,替老覃他们两口子想想。”
“我怎么不替他们着想了,要不是他们给琳琳脸色看,我会不高兴吗?”
安爸爸不悦的哼哼。
他们家琳琳要是真和覃牧离了婚,保证不出十天,就会有人上门来提亲。
安妈妈无奈地叹着气。
起身,走到沙发后,给安爸爸按摩着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安,阿牧和琳琳这场婚姻,本来就不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不管阿牧对琳琳怎样,咱们琳琳却是爱着他的。”
“你一提这个,我就郁闷。”
安爸爸语气很不好。
他真不知道,女儿是中了什么邪。
覃牧是优秀,可a市又不是只有覃牧一个优秀的青年才俊。
更何况,喜欢安琳的人,一抓一把,她怎么就非要在覃家那棵树上吊死呢。
安妈妈却笑了,手上替安爸爸按摩的动作不停,“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怎么不假了?”
安爸爸抬头看着爱妻,眼里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之所以觉得覃牧对安琳不够好,是因为安爸爸自己就是一个十分爱老婆,疼老婆的男人。
“你看到琳琳喜欢上阿牧那小子,就吃醋了啊,瞧你一天到晚都研究着,一定要从阿牧身上挑出几样缺点来的样子,就像是掉进了醋缸里。”
安妈妈越说,眼里的笑意便越浓。
“我自己的女儿不自己疼,还望别的男人来疼啊。”
“你这话说对了,以后有阿牧疼,你就省点心,别去他们之间添乱,你没看,今天阿牧是为了护住安琳,替她挡了子弹的吗?这说明啊,阿牧心里是有咱们琳琳的。”
“真的?”
安爸爸对安妈妈的话表示怀疑。
覃家那小子,之前为了别的女孩子跳崖,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是男人,明白男人在深爱过一个女人之后,要想重新爱上别的女人,并非三两天的事。
若是他固执点,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你不要对人家阿牧有偏见,他要是不喜欢咱们琳琳,为什么把她紧护在怀里,用他自己的身子挡子弹。”
“那你现在给琳琳打个电话,问问她,阿牧的手术结束了没有,让她别太累。”
安爸爸三句话不离女儿。
安妈妈应了声好,暂停替他按摩,拨出安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