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权终于没有坚持住,跪了下来。
朱天磊收回拳头。
“有这样的子孙,叶家中兴无望。”
“你”
“孽障,还不给我闭嘴!”
叶明权跪在地上,还要再说什么,被叶老爷子一巴掌打在脸上,终于闭上了嘴巴。
“萧山,你是不是也打算不听我的话了?”
叶明州知道,朱天磊之所以出头,完全是因为宋柏年。
所以,让对方给自己孙女治病的前提就是,放了宋柏年。
萧山看了一眼叶明州,脸色有几分阴郁,但最终还是放开了宋柏年。
“宋院长,是我叶明州不辨是非,误会了宋院长,老夫给宋院长赔个不是,改日,我再另行给宋院长专门赔罪。”
说完,叶明州竟然对着宋柏年行了个礼。
“叶老爷子言重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关心则乱,我能理解。”
宋柏年活动了一下肩膀,一边说,一边走进了病房。
“宋院长胸襟宽广,老夫惭愧。”
叶明州说着了两句场面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叶茗芝手腕上的鬼针钩。
“天磊啊,她的确是在县医院做了二十几天的透析,这点肯定错不了,你说的毒”
宋柏年在外面已经听到了朱天磊的话,只不过当时的情境下,他没办法多说。
听到宋柏年张嘴就把话题转到了叶茗芝的身上,叶明州微微的松了口气。
“她的病也不是病。”
“什么意思?”
宋柏年和叶明州一起开口。
病也不是病,这是什么话?
“还是等她醒了之后再说吧!”
朱天磊这句话说的很淡。
好像叶茗芝得的不是什么大病,更没有叶家人包括宋柏年之前所认为的那种不久于人世之感。
他能治,能让叶茗芝醒过来,就和治疗头疼脑热差不多。
鬼针钩是一种只记录在古药典集中的一种医疗工具,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皮下验毒。
叶洪州喜欢读书,而且十分喜欢收集古书孤本。
其中有一本叫做《鬼草医经》的书深得叶洪州的喜爱,几乎每日都会看上两页,而鬼针钩就是鬼草医经中记载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鬼针钩早已经绝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眼见到。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叶老爷子好见识,既然叶老爷子认识这个东西,那我也就不用多废话了,叶老爷子自己看吧!”
朱天磊说完,就将鬼针钩对准叶茗芝的手腕刺了下去。
叶洪州屏住呼吸,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鬼针钩的位置。
鬼针钩者,入皮下毫微,毒者,血黑且稠,非者,无血。
这是鬼草医经中的记载,鬼针钩的神奇不在于形状,而在于淬炼鬼针钩的药材。
“黑的”
看着叶茗芝的手腕,慢慢的渗出一星点的血珠儿,叶洪州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真的是毒。
“明权,萧山,你们放开宋院长。”
“爷爷,姐姐已经都成这样了,我们叶家难道就这么算了?还是爷爷怕了?”
叶明权很激动,从头到尾都很激动。
“混账,我还没死,叶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叶洪州看着叶家唯一的男丁,横眉倒竖。
他叶洪州一辈子,最想的事情就是把叶家的医术发扬光大,让叶家重现往日的辉煌。
却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英年早逝,孙子又不成器,根本无心继承叶家的医术,孙女倒是乖巧,在医术上也算是有些天分,但终究是外姓,算不得真正的叶家人。
“爷爷,您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您怕我叶明权不怕,今天我就是把这医院砸了也绝对不会让姐姐白白的受了这委屈。”
叶明权说完,竟然反向朝宋柏年走去。
“萧山,给我拦住他!”
萧山,就是叶茗芝的老公,叶洪州的孙女婿了。
“明权,快听你爷爷的话,不要冲动啊!”
围在病床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开口喊了一声,这个女人很有气质,长相也很端庄,看来在叶家的身份非同一般。
但叶明权对这两人的话都置若罔闻,一直摁着宋柏年的萧山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至宋柏年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