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刚叹了口气,因为蛊毒刚刚解除,脸色还十分的苍白憔悴。
“村长,如果这是你的家事,那我不插手,村长看着处理就是了。”
朱天磊说完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天磊,你你是不是不相信叔说的?”
“村长是一村之长,您说的话没人会不信,您想多了!”
眼看着朱天磊要离开,刘梅香急了。
“建雄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瞒着啥,你现在不说,早晚得被人把这条命算计了去。”
姚刚瞪了一眼刘梅香,不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天磊,叔也有苦衷,不是叔不说,实在是”
“说不说是村长的自由,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朱天磊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姚建雄摁着唐黄山还站在院子里,见到朱天磊出来,刚要开口,就看到朱天磊一阵风似的穿过院子,直接出了大门。
出了姚家的大门,朱天磊这才沉下脸,心里的确有些气闷。
姚刚明显是有事瞒着,而且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对方明显不是想要他的命,一般这种情况下,一定是有所图才会这么说。
但图什么呢?
即使姚刚真是唐家指定的继承人,那也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姚刚身上能图的东西并不多,无非就是村长这个位置。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一定会和蛤蟆沟相关,之前盛世集团买地就是最好的例子。
朱天磊一阵气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朱天磊连脸也没洗,就浑身疲惫的躺在了炕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磊子哥,不好了,我爸要死了!”
朱天磊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姚建雄的声音。
朱天磊用事先准备好的小瓷碗接了小半碗的血,然后把唐黄山往姚建雄的旁边一推,自己则径直走向正房,人刚到门口,刘梅香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婶儿,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刘梅香点点头,事关自己男人,她哪敢有半分散失,在她跟着朱天磊转身进屋的瞬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唐黄山。
进了屋儿,朱天磊把雄黄、山尖酸、黄硝等几样东西,按照比例分别放进小碗里。
“婶儿,扶村长起来,等下不管看到啥,婶儿都得把村长扶住了,不能撒手啊!”
刘梅香心中一颤,尽管胆怯,还是应了声是,之后把姚刚扶起来,靠坐在自己的怀里。
朱天磊掏出银针,现在朱天磊的户口处刺了三个针眼,然后又接连扎了七八根银针在姚刚的经脉贯穿之处,之后才捏着姚刚的嘴巴,把混合了药物的鲜血灌了进去。
血腥味在屋子里弥漫,刘梅香一阵阵反胃,但生怕影响了朱天磊,硬是把已经漾到嘴边的东西生生的咽了回去。
片刻之后,姚刚的身子抖动了一下,紧跟着四肢抽蓄,朱天磊抬起之前刺了针眼的那只手,手指捏住手腕的动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姚刚的胳膊下面,一道血红色的细线若隐若现,飞快的游走,朱天磊拿起银针,像是赶羊一样的追着红线走,红线游到哪里,朱天磊的银针就落到哪里。
很快,游走的红线开始变得慌不择路,朝着针眼所在的位置游过去。
“啊!”
刘梅香到底没忍住,在看到自家男人的手掌心里有血线冲天而起的瞬间惊叫起来。
不过没等她缓过神来,视线落到那涌出的血线上时,再次吓的浑身战栗,那哪里是血,而是盘旋游动,足有一米多长的虫子。
这还不算完,朱天磊如法炮制,三分钟之后,另一条虫子也从针眼处涌出来,再然后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
足足七条。
刘梅香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想到自家男人受的罪,就心疼的不行。
“婶儿,给村长冲碗糖水来,最多五分钟,村长肯定就能醒。”
刘梅香抹了一把眼泪,赶紧下了炕,找红糖,烧水。
朱天磊则是趁着这个时间,把七条蛊虫收拾了一下,这些蛊虫已经成了废品,除了吓人之外,没有一点用处了。
等到刘梅香把红糖水端进来,姚刚眼皮动了动,正好醒过来。
“天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