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低估敌人了,太低估了。”
林淮生匆匆赶到了日喀则的指挥部。徐景哲顶着寒风在跑道边的吉普车上等了很久,算是给足了面子。当然他在这里的停留时间并不会太多,稍作休整与会晤,交接了洛桑嘉措的死尸,就将奔赴新的作战地点。从上级安排的行程上,他可以深切地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了战争中不可或缺的的灵魂人物,事实也确实如此,上级钦点他回巴基斯坦,就是因为觉得只有他去领导这样的进攻才算保险,尽管这个计划不是他的。
这里的指挥部,较之四川的更深入地下,但是小了不少,实际上这里只是新战役的一个指挥节点,主要负责情报收集与汇总,因为这里距离前言的监听站很近,又易于与空中的预警机直接沟通。
两人在巨大的地图前,先是谈论了洛桑最后的疯狂,但是很快进入了正题——如何用有限的兵力撬动整个北方,接连不断的失败时的印度社会陷入了的巨大混乱,但是印度进入总体战的意味也越来越浓厚了,而印度社会的动员潜力,似乎还是存在的。
第一阶段的战役能够以重大的胜利告终,贯穿始终的战略欺骗功不可没,徐景哲用一个虚假的变节分子,欺骗了印度最狡猾的人。据可靠的情报,印度决策层正是听信了查曼担保,才始终在救援阿萨姆的问题上举棋不定,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梅内亚姆的努力,他成功地使得国防部相信,中国军队随时可能从克什米尔动手,直接杀到恒河平原。也许1962年的记忆太过深刻,卡汗和辛格都觉得言之有理,所以在阿萨姆战役发起的最初72小时内,只有一个旅通过空运的方式进入了提斯普尔。在随后的作战中证明了初期投入的兵力是不足的,在长途奔袭以及接连的消耗后,第4装甲旅被消灭在了丁苏吉亚附近。当然除了情报欺骗的成功外,空军对铁路线的攻击,也是阻止敌人驰援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老师,在最初的72小时,”林淮生笃定地喝了口茶,“我还真担心他们利用昌迪加尔的铁路运送两三个师过来,不过你这里的战略欺骗还是有效的,梅内亚姆是个多疑的人,他的报告应该左右了印度高层的决策。”
“出于本能,他会不遗余力地抱住自己的力量,我们用了大约2万人的地面部队进行大规模佯动,把他吓坏了。从而阻止了3个山地师向阿萨姆支援。”
“现在,他应该知道终于轮到他了。”林说道,“说真的老师,从正面攻击是否可行?我想说,分散进攻毕竟有悖于集中兵力原则。”
“有过这样的计划,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偷偷把斯潘加的部队顶上来了,作为预备队。可见敌人对新德里有多么的……担心。从单纯的策略上说,如果没有主次方向,二在敌人可以预料的单一方向展开军事行动,是要吃亏的。”
“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新德里?”林试探着问道。
“上级在本阶段给军队下达的各项既定目标,战役层面当然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同时削弱敌人可以依托的地理屏障;战略上,要破坏其整体战潜力,使之在很长一段使其内,无法进行大规模的集结和动员。”
“是要永久改变国境线?”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不可以。”
“恕我直言,要给印度改改朝代,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攻占新德里。”
“这件事当然得看政治需要,一个四分五裂的印度或许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上头也不希望旁遮普出现一个新生的斯坦国家,而巴基斯坦那里,他们当然是积极的……不过军事上,占领新德里是解决问题的途径,你可以考虑这种可能性。”
现场沉寂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从长远布局看,太大的印度当然是一个威胁,而生造出一个新生的国家或者让巴基斯坦变得太过强大,也是一件前景不明朗的事情。
“旁遮普邦目前的防御怎么样?我是说,一旦展开计划,他们能够调集多少兵力来补这个漏洞。”
“高原上的山地师,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我们在边界以及伊斯兰堡与他们对峙着,但是斯潘加是个麻烦,他可以借助铁路快速的转移。他的白虎石新扩充了一个团,装备t90a。目前就在亚穆纳河东岸。可以随时利用铁路运输,支援昌迪加尔和阿姆利则。印度人正在抢修锡亚尔科特的铁路,这样他们甚至能将坦克开到查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