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还有一个小厮的声音,“少爷您快点喝了这药吧,要是往后留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咳咳咳,可这药当真苦涩,咳咳,实在难以下咽!”
站在房门外的程山听着程树这般大的男孩子,竟然还怕苦,心下觉得太过懦弱,不免生出了几分不满。
等当他准备推门进去教训一番的时候,那小厮又说话了。
“少爷,良药苦口,只有这才能治好您的病!”
“当时大夫可是说了,这次是您命大才能死里逃生,如果再晚了那么一刻钟,您可就要脱水而亡了!”
“就像莲儿和小鱼那两个丫头,这会儿都还晕在床上呢,连药都是被人灌下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怎么会这么严重?咳咳咳……”屋内的程树似乎是被震惊到了,在问完那问题后,咳嗽不止。
“她们本就在院子里站了个把时辰,再加上后来又陪着姨娘和少爷您,在正午的太阳底下等着大小姐用完膳,这一站又是个把时辰。”
“小姑娘的身子本就弱些,哪里能受的了这般折磨!”
“更别说在此期间,她们是滴水未进,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承受不住了!”
“行了,往后这事就别说了,免得旁人误会,是大姐姐故意欺负我们母子呢!”
“那日,是我们去的早了!”
可是这话怎么听,都透露着一种苍凉之感,好像说话的人心底有着无尽的委屈,却无法诉说一样。
最后程山转身离开了,并没有进门去看望程树。
虽然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自己闺女故意的,但张氏母子的情况,还有那两个丫鬟的情况都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中暑,没承想,竟然还有性命之危!
程山匆匆离开了张氏母子的院子,所以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原本在屋内的小厮,悄悄靠近了门口的向外张望着。
在确定门外原本站着的人,已经真的离开后,这才回禀着屋内的人,“少爷,老爷已经走了!”
原本在这小厮嘴里,虚弱,病重的程树,此刻躺在床上看着除了面色有些差以外,情况倒是比张氏好上了许多。
想起刚才母亲的丫鬟匆忙赶来,说是他的父亲来院里了,等会儿一定会过来看他,让他务必在老爷面前演上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