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玉长长地叹了口气：“若非如金提起，我都以为自己要忘了！当年我也才十二岁，如金只有七岁，我就不明白她怎么记得那么牢。这多年以来，从我母亲死去，我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她的话，每天只

要一闭上眼睛都是她，可随着几百年过去，随着我境界不断地提高，我有意无意的就把这段记忆给藏了起来，从没想过还有一天会有人提起，更想不到提起来的人是如金。”

凤如玉的口气长吁短叹，目光之中十分的复杂，闪动的目光似乎穿越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充满了痛苦和仇恨！

“总的来说，就是我母亲遇人不淑，受人欺骗，最后千夫所指，被人抛弃，郁郁而终！”

凤如玉说的简单，可徐天元看的出来，事情远非如此能概括。

“那个……那个男人还活着吗？”“当然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甚至高高在上，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能杀了他吗？”凤如玉转头盯着徐天眼，说的极为平静，徐天元却感觉到她身体之中，每寸血肉都蕴含的愤怒和杀机，似乎随时会爆发

一样。

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不会想起，有些事不是没人提就不存在。

那么多年隐藏的再好，可是在心中却在日积月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临界点，在突然间爆发了。

“我母亲在最后恍然大悟，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初始之时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样才能杀了他，可是我能去杀吗？”

“那终究是我们姐妹的父亲！”“他若不是我父亲，是对别人始乱终弃，我看不顺眼之下，冲上去杀了也就杀了，可是我母亲死之前生怕我冲动，还非要我发誓不准去找他麻烦。毕竟弑父在任何一个种族来说，都会被人唾弃。我知道娘亲

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她希望我们好好的活着！”

“所以，这些年我不断的修炼，甚至于参与到教中事务，热衷于执掌古教这种事，我只是想要用这些事情充实自己，让自己无暇响起当年的事，我怕……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就会打上门去！”

从头到尾，凤如玉说的极为轻松，徐天元却看到她的手紧握着，大拇指的指甲掐在食指上，鲜血已经滴滴落下。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心在愤怒，她身体之中的圣气在咆哮，她想要打，想要杀。

可是她却不能去杀！

这是风如玉的无奈，也是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