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无聊的躺在床上翻着手机上的照片。
“哎,好无聊啊,我想老婆们了,乔安娜老婆的身材最棒了!俾斯麦老婆的炮塔威武雄壮,今天我没给她擦炮塔,她会生气么?”
看到这里,伍梓棋浑身发凉,乔安娜不就是卢汉生买的第一个娃娃的名字么?俾斯麦是那家伙玩了什么战舰游戏之后,吃土三个月专门定做的舰娘等身手办。
想到这里,伍梓棋继续往下看去。
……
“汉生。”
一群女子的声音突然在夜色中传来,手机屏幕一闪也死机黑屏了,吓得躺在床上的男子坐了起来,“谁!”
“汉生,我们是你的老婆啊,你不认得我们了?”
屋子里没开灯,被叫做汉生的男子哆嗦着按了按床边的电灯开关,可是屋内的灯并未亮起来。
他只感觉到许多只冰凉的手握上了他的手臂和腿,甚至有人贴在他后背上磨蹭、在他耳边吹着冷气。
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坠入了冰河般冷彻心扉,全身的热气都吓没了。
“汉生,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你不要我们了?”
“汉生,听说你在外面有人了?”
“汉生,你嫌弃我们不能陪你说话聊天么?”
男子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结巴似得说道,“老,老,老婆?没、没、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你们从不给我回应,所以我才会让那些女人假扮你们角色和我说说话而已,我绝对没有喜欢外面那些野女人。”
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恶毒的说道,“俾斯麦姐姐,别相信他的话,这些男人最不可信了,把他炮决了吧!”
另一个略带稚嫩的少女语气天真的口气说道,“还是让蛇女把他绞死吧。”
“老婆,老婆,你们复活了我很开心,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开心的玩耍了,别,别这么对我,啊!!”
男子的惨叫声冲破了寺庙的房顶,被惊醒的寺里和尚匆匆赶来,也只发现了男子残缺不全的尸体,报了警。
……
纸条上的内容吓得伍梓棋大气不敢出,立马掏出手机拍了照发给了卢汉生,害怕他不能及时看到,又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不是和刚才那张纸条上灵异小说描写的死者状态一模一样么!
伍梓棋手心有些冒汗,“你,你们小区叫什么名字来着?这个死者是哪栋小区的?”
卢汉生回复道,“我住的月半弯小区,这家伙就是我们5栋的,他好像是22楼的吧?怎么了?”
伍梓棋赶紧从失物领取盒里面掏出那张纸看了看,纸上内容和卢汉生这家伙说的的确一模一样。
这是巧合么?
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伍梓棋根正苗红,从小是个坚定的无神论主义者,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
今天是他开的阅览室的门,这张纸条不可能是其他人今早写了扔在这里面的。
谁会大清早偷偷潜入图书馆来写这玩意儿?
亦或者,这是小偷今早来偷东西掉下来的?
可是阅览室有什么好偷的?
不知道为什么,伍梓棋就是突然浑身一阵寒颤,他用冒出冷汗的手揉搓着纸条,心里十分抗拒的说道,“你该去道观或者寺庙,而不是来我家!”
卢汉生假哭道,“呜呜呜,哥们儿,你别吓唬我呀,也不一定是鬼怪做的吧,可能是这家伙得罪了有生化知识的妹子,所以被妹子杀死切掉了孽根后用什么化学药剂把他体内的水分蒸发了也不一定,收留奴家吧,棋棋。”
伍梓棋被卢汉生这声叫唤恶心得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伍梓棋觉得,他虽是无神论者,但世界上不能用现有科学解释的现象也很多,为了以防万一,心中没来由得十分不安的他还是把用手机拍了纸条,给卢汉生发了过去。
卢汉生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你这么快就把我说的内容写成小说了?我这么害怕,你却把我说的当做写作题材,五子棋,你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心地善良照顾大家的寝室爸爸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有个正经,大学那会儿,是他想在寝室当什么狗屁爸爸么?
明明是这些家伙脏袜子、内裤、垃圾到处扔,还不打扫,搞得他看不下去才动手收拾的,看他们宅在寝室玩游戏一副饿死也不想出门买吃的德性,他才会帮他们带饭,这些家伙就叫他寝室爸爸了!
“这是我的字迹么?”伍梓棋无奈又的把纸条的来历解释了一遍。
卢汉生这次,声音听上去倒是真的吓得胆颤了,“爸爸,我害怕,怎么办啊!”
“……”
伍梓棋有时候觉得,他真的没法和这种沉浸在二次元无法自拔的家伙聊天,“别乱认爸爸,我可没你这么丑的儿子。”
卢汉生又发来一条语音,“五子棋,你们市图书馆里面应该有很多古老的藏书吧,会不会有降妖伏魔、驱邪避祸的书啊?《张天师抓妖录》啊、《茅山符文》啊,你去帮我找找办法好不好!古籍总比那些装神弄鬼没真技术的假道士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