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有一瞬间的失神,却是马上整理好情绪。
“这是哑巴了吗?醒来也不会叫人?”一对着她说话,就想起那天她紧紧地抱着别人!
忽然怒火中烧!
江叶芷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愣了一下,冷冷笑道,“不过是发烧了而已,还劳烦总裁大驾!”
叶芷烧地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是陆琛送她来医院。
“怎么,陆总不用去陪着姐姐?毕竟也是千里迢迢从国外回来再续前缘……”
“江叶芷!”陆琛咬着牙,眼里已经是显而易见的怒火!“不要犯贱!”
“呵呵!”江叶芷指了指右边肩膀的绷带,“打够了吗?不如再解解气?”
她记得,这是被他拉着狠狠撞在货架上又磕在地上的后果。
“江叶芷,你找野男人的帐我还没有和你算!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野男人?江叶芷笑笑,带着掩也掩不住的苦涩,“既然你都可以在外面找女人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找男人?”
从来也不愿意听她解释,就这样定了她的罪名。甚至不管她是死是活,就跑过来和她算账!
叶芷心里悲伤,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陆琛会知道她在这里,又深更半夜跑来她的病房。
陆琛深深看她一眼,左手用力一拳打在墙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叶芷笑了笑,心却忍不住发寒。
果然,不在乎就是不在乎,哪怕她受再重的伤,陆琛都看不见。他的眼里一向只有江芷晴一个人。
陆琛极力地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接起响了很久的电话。
“琛?”
“嗯。是我。”听到江芷晴的声音,陆琛慢慢把声音放缓。
“晚上回来吗?”江芷晴有些不安与委屈。
陆琛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医院。想起江叶芷刚才的话,冷冷一笑,“好,等我回去。”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呵,怎么能让她失望!
{}无弹窗陆琛的手掌陷进去不少玻璃渣,白色衣服的小护士拿着镊子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抖着。
镊子轻轻往手掌上一戳,鲜血就漫无边际得淌下来,整个手掌竟然每一块好地方!
“陆先生,您确定不需要打麻药吗?”小护士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陆琛的回答,抬头看去,却撞进一双冰冷深邃的眸子。
凌厉又俊逸。
小护士不敢再说话,专心挑起碎渣。陆琛额头冒着细汗,却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
纱布刚刚缠好,就有另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走进来,
“陆先生,夫人的手扎不了针!”护士很着急的样子,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陆琛眼眸一深,把还没固定好的右手抽回来自己打了个结,顾不得身后的小护士在说些什么,起身就往江叶芷的病房走去。
“怎么会扎不了针?!”陆琛看着躺在床上的江叶芷。
眼睛微微闭着,睫毛打着颤,唇色青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水的缘故,嘴唇有些小爆皮。
“夫人的右手伤的很重,肩胛骨骨折,所以只能在左手扎针。”护士顿了一下就直接上前轻轻抬起江叶芷的左手,“您看,她的手攥的太紧了,我们根本打不开。”
江叶芷的左手握成了拳。
陆琛蹲下来,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放松些,我是陆琛。”
不知道是不是‘陆琛’这两个字起了作用,江叶芷的手很轻易地被他打开。
“头发?”陆琛拿起她手里的那根头发,比江叶芷的头发长了不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
“帮我去验一下dna。”陆琛沉默了一下,直接将手里的头发交给护士。
陆琛早就借了医院的电话打给秘书,这时候秘书也到了,手里还提着一套衣服。
“总裁,那个合作今天要取消吗?”秘书拿出一份文件交给陆琛,“如果要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说明情况。”
陆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用了,现在去吧!”
江叶芷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凌晨三点,眼睛有些肿,但是已经好多了。手边还搁着一杯水。
江叶芷有些艰难地动了动两只手,却看见右边肩膀的绷带和左手背上的针。
苦笑了一下,心中一片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