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怎么办,是个女孩儿

旧爱不知深浅 月桥禾安 3446 字 10个月前

她的害怕和忐忑,明显不是装的。

至于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性别自然霍家那边也会关注着,他对霍明妩那一番说辞,只是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省的又是成天在他耳边念叨。

霍聿深不是个擅长安慰的人,可此时他竟然耐着性子不厌其烦地重复说着一样的话。

半晌,温浅红着眼睛又一次问他:“你家里人会不会允许我把这孩子生下来?”

直到这时,霍聿深终是不耐烦地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正视着他的眼睛,沉声说:“温浅,你是霍太太,只要法律上关系一天不解除,你就有底气面对我家里人。”

温浅愣愣地看着他,所有想要说的话一瞬间像是堵在了喉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是霍太太啊,可这个身份,不是真正属于她的。

回去的路上,温浅紧绷着的弦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她蜷缩在后座里,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呈现一种戒备的姿态。

车子停在半山别墅前,天色灰蒙蒙,似有要下雨的趋势。

温浅看着自己身边站定的男人,望向他的视线里慢慢渗出茫然,“霍聿深,我对你家里可以说是一知半解也没有,我能试着去相信的只有你。”

“回家吧。”霍聿深脸上依然不见什么情绪,向往常一样揽过她的腰肢,外人看来是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却也只有当事人明白这个中滋味。

温浅脚下的步子稍有迟疑,她望着近在眼前的雕花铁门,心里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说……回家。

可是霍聿深,这是你家,而不是属于我的家。

两个没有以后的人这样强行凑在一起,温浅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不该逞初时的意气用事,这一切是她做错了。

是夜,温浅从小六的房间里回到主卧,先听到的是床头柜上手机震动的声响,她走过去一看,是霍聿深的手机。

卫生间里亮着灯,隐有水声传来,此时霍聿深估计是正在里面洗澡。

他的电话她可不敢乱接,看了眼之后便又重新放回到床头柜上。

渐渐地通话单方面结束,然而平息了还没有两分钟,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不知疲倦地接二连三地拨打进来,直到第五次时,温浅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心里疑惑,皱着眉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而后直接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水流的声音隐隐变小,温浅冲着里面说道:“你的电话一直在响,应该是有急事,没有备注姓名。”

“你先接。”霍聿深也没多想,只是随意地说了句。

温浅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手机,又开始振动,还是那同一个号码,没再多想,划开了接听键。

还不及她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

“承之,救救我……”

{}无弹窗温浅从不会自作多情去想些什么。

霍聿深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如鸩毒似砒霜,要不起。

他还没开口,温浅的视线就触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她看向霍聿深,“你看,这不是你的心尖人?看来宋小姐有话和你说,我先出去车上等你。”

温浅说完便转身欲走,留给这两人一些单独说话的空间,至于他们之间会说些什么内容,和她的关系就不大了。

霍太太,再怎么说,她是霍聿深的太太,是从宋蕴知这边抢来的一个身份。

温浅心里微微叹息了声,没多言语便走开了。

宋蕴知得到了他来见老爷子的消息,便在外等待了好久,她见温浅走远,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走上前。

当众退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打击很大,这点也是霍聿深最绝情之处,就算是宋蕴知,他也没有丝毫顾忌,只因容不下欺骗。

温浅走出百米开外,也不知是基于什么心理,她竟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宋蕴知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似是在哭诉亦或是请求着什么,而在她看的这短短的一眼时间里,霍聿深没有推开她。

温浅收回视线,挺直背脊往前走,再也不去想身后的那两人。

要说对霍聿深这个男人,她不能说是了解,却也知道越是薄情的人,越容易忘不掉存在于心底的人。

就好比于宋蕴知,他的心尖之人。

司机见到温浅独自一人出来,于是下意识地问了句:“太太,要先送您回去还是在这等先生一起?”

“等他一起。”

温浅还是比较有自己知名,毕竟她不是宋蕴知,没这个资格能任性。

司机替她拉开车门,待她坐进去后恭敬地等在一旁。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可以说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快,原以为那两人会有很多的话要说,可这转眼没多久,霍聿深就回来了。

车子的后座上因为多了一个人的挤入而显得狭小了些,尤其是这空间里铺天盖地的都是属于霍聿深的气息,让她想忽视也不可能。

温浅见他的脸色似要要比刚才出来时更为阴沉,忍不住出声问:“宋小姐和你说什么了吗?”

就是很寻常的一句询问,然而霍聿深不想的时候,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言不语。

温浅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也就补自讨没趣,转身看着窗外。

车子的引擎发动,渐渐地驶出园内,那栋民国建筑的四方小楼也从视线内慢慢消失。

此时霍聿深心里是复杂的,片刻之前,宋蕴知红着眼睛近乎是请求他——

‘承之,带我离开宋家吧,我求求你……’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又无措的蕴知,她的眼底黯淡无光,陌生的让他有些讶异。

带她离开宋家,目前来说显然不太可能。

霍聿深心里隐有异样,却也没往深处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