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的亏欠,才能让他说出是一比还不清楚的债?
她瞥开眼睛,掩下眸中的湿意。
当天晚上,霍聿深睨着走到书房里的温浅,神情思量。
温浅在他面前坐下,用着商量的语气和他说:“霍聿深,我们定个约定好不好?”
他放下指尖把玩的钢笔,声线沉沉:“怎么?”
“我暂时不知道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也不清楚这个孩子对你还说会不会有可利用价值,也不知道这段暂时的婚姻能不能起到你最初预计的效果,但以后结束那天,承诺我一件事情?”
霍聿深静静地听她说完,眉间的神情不显不露。
好像自打温浅出现在他身边,便一直处于和他做交易的状态下,往往都是利益为先。
霍聿深最为反感的就是这一类人,可偏偏,他留她到了至今。
他平淡的出声:“你说。”
{}无弹窗沿着楼梯一路走下去,温浅安静地跟在他身侧,慢慢离开这栋小楼。
头顶上方的天空很蓝,是这座城市少见的澄澈。
温浅犹豫了片刻,问道:“你家里人说什么了?”
霍聿深脚下的不自不自觉的缓了缓,闲庭信步般,深邃睿智的眸望向远方,似是盛着深沉的海,教人无法看透。
“他们要说什么,我也没法干预。”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他这么一说,温浅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她讶异问:“不应该怎么样都得阻止么?”
闻言,男人菲薄的唇畔忍俊不禁,他侧眸看向她,“温浅,你让我娶你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
她抿唇,虽然弄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事态是往着她愿意的方向发展,再好不过了。
温浅挽起唇角,第一次主动挽起他的手臂,试探性地问道:“那这就是说明,我暂时不会被你家里人逼着离开,或者是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被迫离婚?”
霍聿深低头看着她纤白的手指扣在他铁灰色的西装上,心生异样。
他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任由着她。
良久后,他回应道:“温浅,你能相信的也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