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至清点点头,松开她,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一步。
见她踩到门槛时身子后仰了下,刹那间,夏知鸟就不顾三七二十一地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没有就好……”隋至清闭着双目说。
是梦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还是分不太清。
夏知鸟身子一颤,将头偏向一边。
不清楚是因为伤口的关系,还是喝太多的原因,隋至清的大脑涌上了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感。
这时,夏知鸟侧过头看到隋至清受伤的手,就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见在她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一道大约三四厘米的口子斜斜地拉向手腕处,鲜血如蛛网般匍匐在表皮之下,甚是骇人。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你这个一定要去看看!”夏知鸟紧张到整个人都在抖。
把隋至清带到沙发处让她坐下后,夏知鸟又将箱子拖进屋中,关上门。
然后,她打开箱子,取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我……止血……给你止血,你忍,忍忍……”夏知鸟拿着那些东西,都快语无伦次了。
隋至清仰躺在沙发上,只觉得顶部的灯光毛茸茸的,有点扎眼。
垂低头,看着围绕着自己忙碌不停的夏知鸟,她喉咙吞咽了下,想要说话,却又觉得嗓子像是被谁给捏住了般。
半个小时后。
到了医院,进行了清创缝针以及打了破伤风,又听医生说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怎么深,而且最深的地方很短,只要平时注意点,伤口就不会有大碍之后,夏知鸟紧拎起的心才终于算是放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窗外事物如浮光掠影,浑浊一片。
夏知鸟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又转过头望向坐在旁边的隋至清。
只见隋至清长腿交叉而放,头偏向窗,双目闭合,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