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请问找谁?”温和的女声从门内传来,轰冷推开门,站在防盗门前有些警惕,却更多的是好奇。
“请问这里是轰君的家吗?”白阮做出自我介绍,“我是白阮,在演唱会现场和轰君认识的。”
“啊,是你啊!”
轰冬美将门打开,“请进。”
她想起来了,焦冻在前段时间有特意找她要过两张演唱会门票,说是要请朋友。
这就是那位朋友吧。
这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体验,对于轰冬梅来说。
父母之间失败的婚姻对孩子的影响是巨大的,特别是对焦冻来说。
近乎完美的继承了来自父母双方个性的焦冻,从一出生就是不自由的。和自己不一样,毕竟轰冷只能算是一个残次品。
她的个性更多的是继承了母亲的那边,至于父亲的火焰……
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只能达到帮人点支烟,生个火的程度。
但焦冻是不一样的。于是他被父亲强硬的套上了束缚,而目母亲在日渐压迫的家庭环境中,终于崩溃了。
那壶滚烫的开水直接撕碎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最后的假象。
等冬美从学校得知家里的消息,会哭会闹,会撒娇找姐姐要糖吃的焦冻,已经在额前续起了刘海,遮挡那道丑陋的烫伤。
而母亲,则是被强硬的送往了医院,名为静养,实为软禁。
她那个时候才刚刚国中毕业,很害怕,又无能为力。
现在回想起那段阴暗的日子,冬美最后悔的就是自己在那个周末,没能给焦冻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而是近乎恐惧的逃走了。
她逃回了学校这座象牙塔之中。
等轰冷终于有了勇气和一定的实力,想要将弟弟从那个畸形的家中带出来的时候,她发现焦冻已经变了。
就像一坛波澜不惊的死水,他用母亲赋予他的坚冰,将自己藏了起来。
并下意识的将一切的过错都包揽在了自己身上。
轰冬美去医院看过几次母亲,但母亲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根本不能出院,那个柔弱的女人被悔恨折磨的不成人样。
在母亲的拜托下,轰冬美在大学时,选择了走读。
长姐如母。
她近乎拼尽全力的想要补偿,但又无从下手,直到有一天,弟弟主动找到她,咨询了演唱会门票的获取方式。在她的旁敲侧击之下,焦冻松了口。
“嗯,想请要给朋友去看演唱会。”当做回礼。
过于简介的解释让冬美心中涌出狂喜,她欢快的像是只麻雀,在别的家庭在为了孩子早恋而苦恼的时候,轰冷更加欢喜于她的弟弟终做出了和这个年龄相符的事儿。
在扒拉着焦冻嘱托了一大堆的约会不得不注意的二三事之后,她依旧不放心。
恨不得能够跟着一起前往,方面随时进行抢救。
毕竟焦冻他从小到大有个别称——话题终结者。
而现在,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朋友。
在温柔的姐姐大人端出了第三份茶点之后,就算是心大如白阮都忍不住挪了挪屁股,小声嘀咕,【六啊,你不觉得姐姐大人太热情了吗?】
他有点招架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