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新的疲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学生进铁笼。
好吧,这话是有点夸张了,站在电车里的白阮单手抓着把手,睡眼懵懂的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在电车到站,打开车门的那一刻,吸了一肚子的冷气,牙齿浸的微酸。
又是一波僵尸来袭,将原本就满满当当的电车直接超负荷,人挤人,摩肩擦踵这个成语放在此处的话,白阮觉得那他的肩膀一定都快擦破一块皮了。
不愧是霓虹首都东京,就是这么棒!
【系统提示:请宿主看下八点方向,帮助被骚扰的少女。】
不知哪一年发行的岛国经典里番《电车痴汉》,将电车狼成功代入大众眼帘。
电车里浑水摸鱼的渣滓也变多。
金色的长发盘成两团小巧的丸子,尖尖的虎牙还有朝气十足的学生装,毫无疑问站在电车角落的女孩儿年轻富有朝气,相当的可爱。
离少女一拳之隔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出头,带着无框眼镜儿,手提公文包,穿着黑色风衣一幅精英打扮,只是这位精英趁着人多的手上动作却并不是那么的规范。
白阮顺着人流向里挤去,就在眼镜男喘着粗气将手伸到少女绷成一条直线的绝对不能侵犯的三角的时候,一只手在男人之前抓住了少女。
“啊,都让你等等我了啦。”少年清爽的声线像是柠檬苏打一样,酸酸甜甜的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唉?”很明显金发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白阮并不打算给少女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手拉住少女被汗水浸失的手,无奈又包容,“好啦,昨天晚上忙着打游戏没有来得及回你短信是我不好啦。”
“我的大小姐,看在礼物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原本对这一切变故侧目的路人于是露出了善意的微笑,这就是青春啊。
年轻真好。
明明穿着打扮得体,却不得不带上一层层面具示人的社畜们于是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对于这种青春明媚,没有任何生活的柴米油盐的琐事牵绊,侵染的纯纯的校园爱恋,总是因为自己已经失去,所以格外珍惜。
只有几个性格古板的长者,对年轻人这不分场合的亲热皱起眉,顾念到场合,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以示警告。
正好电车到站,白阮歉意的对着金发少女笑笑,牵起女生就走出了站台。
等两人过了安检之后,白阮迅速的将少女柔嫩的手腕放开,皱着眉,伸出手,“拿来。”
“什么?”金发少女歪着脑袋,一派纯良,“呐呐你认识渡我吗?”
少女骤然靠近,眨巴眨巴眼,满脸的好奇,眼眸里全是发现新事物的孩提式的天真,“欧尼酱真是个好人救了渡我呢”
“别开玩笑了。”白阮捂脸叹息,“我刚刚要是不阻止你的话,你准备怎么对那个大叔?”
“砍掉他的手指?”自称渡我的少女穿着嫩黄色的针织毛衣,食指伸出长长的袖口,抵唇,仿佛她只是在和友人在学校课间商量着放学后前往新开的饰品店逛街一样。
这份铺面而来的扭曲,模糊了善与恶的边界,无视了道德的底线,直接将人拉回了那泥古不化的洪荒。
那时的先祖们为了一线生机,衣不蔽体,为了生存,茹毛饮血,凭借喜恶杀人。
哦豁,又是一个病娇晚期患者。白阮心里叹息,发自内心的一个疑问,他最近是捅了病娇的老窝了吗?
为什么这一个个,一个个都是病娇系?
还是反社会人格的那种boss级别的家伙。
昨天晚上新加的成长型boss死柄木是一个,现在为了避免悲剧发生拯救的失足少女又算一个。
再来一个,他们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呐呐,告诉渡我欧尼酱是怎么发现渡我的动作的吧?”渡我被身子一脸兴奋,甚至因为那隐隐的猜测激动的满面潮红,带着病态的狂热,再次靠近白阮。
渡我被身子步步紧逼,一进再进;白阮被吓得节节败退,一退再退。
直到后脚跟抵到了一片坚硬的墙根,很好,这男下女上式的壁咚经典三要素已经齐活了。
奶思。
破罐子破摔,白阮放弃挣扎了,他是怎么看到的?
当然是用眼睛啊。
“渡我的性格不是很好哦。”一把尖锐的蝴蝶小刀抵在了白阮的腰窝。
皮这一下非常开心以至于不得不双手举高,狗命要紧,狗命要紧。
“我喜欢观察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