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最后大暴，那位同学一夜登顶，成为当红小生。

时不待人，五年了，方洛还是在娱乐圈的底层混脸熟。

“这是个遗憾。”莫江寒垂下头仔细凝视着方洛的脸，蕴藏起其中深海般的情愫。

“都过去那么久了。”方洛无奈地笑笑，他早就释然了。人各有命，特别在娱乐圈这句话格外适用。多少在剧场摸爬滚打的老戏骨不被人熟悉，而被金主、投资人爸爸们带来的半路出家的小明星爆红圈外。

同样的一部戏，换个人拍，也许别人红了，你偏就红不了。方洛时常想，《侠客行》这部戏如果不是当年的同学而是他作为男主角来拍，恐怕不会那么火。至少，其中资本操作他就来不了。

“我打算翻拍《侠客行》。”莫江寒再一次带来震撼的消息，见他方洛震惊的表情，他不自觉地勾勾小指头。

这是他的习惯，在做决定时总会勾勾小指头，谁都不知道莫大总裁这个秘密。

方洛的心思已经不在谈话上，他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五年前那场酣畅淋漓的戏上。分明过了这么久，每一句台词他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明天我把定稿的本子带给你。”莫江寒伸手搭在方洛瘦肩上，有点不满意对方肩骨的触感，微微皱起眉头。

方洛猛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傻傻地复述说：“把定稿的本子带给我？为什么要带给我？”

莫江寒肉笑皮不笑，面上无动于衷，里子早就被方洛一脸懵样戳中。

大总裁尽量让自己缓和语气解释说：“当年这部戏的主角本来就该是你，现在这部戏的主角依旧是你。”

这句话落在方洛耳朵里实际上还是有些生硬冰冷的，他咽咽口水，说：“其实你并不想不想潜规则我对吧？只是看在《侠客行》的份上才会来找我？”

莫大总裁强硬的摇摇头，伸手掰起方洛的下巴，不容拒绝地说：“我就是想潜规则你。”

方洛‘啊’了一声，这场谈话信息量太大。大脑当机了好一会儿，方洛眨眨眼睛，发现莫大总裁还在等他的回答，指节修长的手还在自己下巴上尽心尽力的掰着。

“不。”方洛沉下脸，亏他刚刚对莫江寒有点好感，原来跟那些坏蛋大老板都是一路货色。

“《侠客行》你想要谁演就让谁演吧，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潜规则什么的。我要是早答应早就——”

方洛话说一半，自知不妥。发现莫江寒浑身气场爆发，比刚才更加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