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桐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中全是焦黄的烟蒂。满房间都是呛人的烟味,苏信不喜,于是走到阳台。双臂自然的搭在阳台扶手上,垂着眉眼,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邱桐之没有说出口的意思苏信明白,既然两人站在这里不如就先把谢叶锐挤出去。
苏信却很犹豫。
希希在陈家楼的夜晚承诺会跟邱桐之分手,不管是约定好的明晚八点,还是突发后集合在此的今晚。邱桐之始终逃不脱被分手的命运。
那么,最终剩下的人终不会是邱桐之。
邱桐之希望自己表态,能够在对峙当中亲口指认谢叶锐当年那些混账事。
想到这里,苏信笑了下。他们三个又有哪个是纯良干净的?如果他去指认谢叶锐的混账过往,按照谢叶锐的性格难保不会把自己的过去说出来。邱桐之的主意打的真是好。
且不说谢叶锐的纨绔倜傥,邱桐之难道就没玩过吗?
反观自己,被人称为king的名号,也不是一天两天由来的。
苏信眉头微颦,圈外的人只知圈中多淫乱,苏信曾认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调教手段都是为了给压抑的欲望一个出口,以此释放后达到对对方性格的驯化和重塑。
支配者施加的每一道鞭痕都是为了扭正痛苦,将痛苦转化为身体或精神上的快乐。
一鞭刮肤,击碎承受者的尊严。
两鞭入骨,打碎承受者,重塑他。
三鞭洗魂,支配者要成为承受者的信仰,承受者供奉出全部,在危险的美感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从此不再是一个人,信仰主人为其而生。这是美好神圣的过程,你将得到重生。
——都是狗屎。
苏信摊开双手,月光下的手指皎洁修长,包裹在淡淡的月华当中。这双拉着小提琴的手,干着摧毁人心智的调教。
苏信缓缓拉开思绪,酒店停车场内驶入一辆嚣张的捷豹跑车。
苏信沉静不语地回到客厅中,在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位坐下。邱桐之还在另一边三人沙发上焦急的拨打电话,谢叶锐始终没有接通。
门铃刚一响,邱桐之立即起身打开房门。
迎入鼻间的就是一股呛人的烟味,谢叶锐即使抽烟也免不了呛到,咳了两声说:“你们兄弟够惬意的啊,酒店房间弄烧烤?我猜今天是碳烤驴肉吧?”
谢叶锐嘴巴里不着调的说,眼神不知不觉地瞟向坐在一角的苏信意有所指,大家都心照不宣。
苏信颔首,谢叶锐松一口气,旁若无人的揽过曲希希的肩膀,并肩坐在苏信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