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鬼了?”
“塔楼阴气森森的,闹鬼也正常吧?”
“是我呀”椅背上破旧的黑袍翘起了一个角和他们打招呼。
“……”黑袍人们一阵沉默,不约而同地跑到门边,夺门而出。
通往这里的另一扇门被打开,端着白烛的“人”踩着又旧又长的石阶为客人带路,他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串清晰的碰撞声响,在塔楼中回旋不散。
黑色的兜帽下隐藏着一片森然的白色,再看端着烛台的手,分明就是一副没有血肉的骨架。
这并不是人,而是一具快要散架的骷髅。
跟随其后的客人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将一切都收于眼底,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惊异。从阴暗的回廊踏入光明敞亮的门内的那刻,少年不自在地皱起眉,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厌恶。
搭在椅背上的黑袍抖了抖,室内刮起了风,又瘪又旧的破袍子在少年到来后充气膨起,撑出了个人形。
“好久不见,您的变化还真是不小。”帽子下一阵揶揄,“我本以为您醒来后要实现您毁灭世界的宏愿,没想到您一点动静都没有,悄无声息地来了我这里。”
少年并不打算和有着旧怨的破袍子聊家常。
“克洛伊,我要你救一个人。”少年提出要求后,屋子里便没了动静。
黑袍执起摆在桌上的烟斗点火,却一口都没有吸,任凭白色烟雾升起。立志毁灭世界的大魔头要救人,而且还是跑到说是平生最恨也不为过的敌人面前拜托他救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和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