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习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说起来还是全靠那位军师。
军师最终坐上了方丈的宝座,寿终正寝,享年八十岁。
苏落站在国庙前面,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国庙的故事。
在来国庙之前她便做足了功课,将这一切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国家的历史绝对是瑰宝,只是总有人喜欢在历史上面动动手脚,美化一些人。
她能得知的只有从史官那里流传下来的东西,至于真实性……
苏落但笑不语,真实性多少全靠皇帝一句话,史官一支笔。
国庙虽然是国庙,却依旧是接待香客的,除了特定的那几日宫中来人之外。
这里香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
摩肩擦踵,苏落装扮成了男装模样,头发用玉冠高高竖起;她穿了绣暗纹海棠墨蓝蜀锦缎袍,腰系墨紫色宽纹腰带,脚蹬鹿皮鎏金镶珠短靴,活脱脱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
国庙里客房很多,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入住斋戒沐浴。
苏落能入住乃是因为长孙晏离安排好了,但此刻她并不着急进去歇息,而是在佛像面前站着。
许多信徒们手持着一把香跪在蒲团之上,闭上眼睛许愿。
求子的,求姻缘的,求健康的,什么都有。
苏落听着这些人的愿望,只是摇头。
佛祖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在这里求佛反倒不如自己去想办法。
但若是自己有办法,恐怕也不会寄托于神佛了,苏落想到这里再度摇头。
她也上了一炷香,却什么愿望都没有许。
没有谁比自己更可靠,这是苏落的坚定。
“施主,不如坐下来抽一签看看。”
在苏落路过了解签和尚面前的时候,那个和尚突然开口喊住了苏落。
苏落明显的看出来他有心事,但是他不说她也没办法。
她在长孙晏离走后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脸,自己这张脸真的跟长公主很像吗?怎么每个人见到她都这么说,说的久了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世了。
不,她肯定是自己的爹娘亲生的,跟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样想着,苏落也淡定了许多。
自己只有一个爹娘,只有一个。
残风卷起落叶,窸窸窣窣飘落一地。
这秋天似乎都快过去了,转眼便要到冬天了。
苏落站在庭院里,平白生出一阵萧瑟的气息。
她拢紧了衣服,然后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季节更替,那么朝代是否也需要更替了?
十月中旬,国庙。
国庙原本叫普渡寺,历史悠久,从天阑开国便存在。
天阑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天阑开国之初,前朝皇帝荒淫无度,任由奸佞把持朝政,朝纲混乱,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直到天下百姓再也受不了这种生活,从中冲出了一支队伍,揭竿起义。
那支队伍不断的壮大,直到打进皇宫。
前朝重臣早已经过惯了娇贵的生活,一开始根本不把那支队伍放在眼里,直到兵临城下才知道事态严重。
可那时候他们已经忘记了如何打仗,只是苟延残喘着抵御。
直到沉浸在酒色生活中的前朝皇帝醒过来,御驾亲征,给了将士们莫大的勇气,以为这国还不应当灭,因此便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抵抗起义军队。
于是本来被一边压制的前朝众将士们终于成功的起来了,与起义军队打仗打的昏天黑地,胜负却是对半。
因为前朝军队虽然疏于训练已久,可起义军队却也没有经受过什么训练。
因此两边旗鼓相当,就在这拉锯不下的情况下,起义军队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位高人军师。
那位军师每次坐镇战场,屡屡献出妙计,大败前朝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