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涯哼笑,亦是陪着他笑了笑,转眼就忽然冷下了脸,面无表情道:“明年再说!”
话落,温无涯便翻身上马,马儿长鸣了一声,温子越不得不向后退开了几步,气恼道:“我看你现在心思根本就是都在顾倾城身上,别忘了你家中还有一个刚刚小产没几个月的新四嫂,四哥你连自己的心思都没弄清楚,还折腾什么啊!”
温无涯阴沉着脸:“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以后少出来走动,特别是醉月居那种地方,以后别再去!”
话落,直接策马离去,懒得再理温子越。
温子越站在原地,在温无涯走远后,眼中那丝恼火也渐渐消失,而是挑了挑眉,回头看了看醉月居的方向,再又看了看之前苏落马车所离开的方向,斜勾起嘴角,哼笑道:“有意思。”
至于那个苏落究竟是不是顾倾城,其实对他来说还真就不怎么重要。
无论她是与不是,总归四哥是不会放过她,就算今天将她放走了,以后若是再有机会见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别人或许是不知道,他温子越可是知道。
他的四哥温无涯这几个月虽然对顾倾城心狠绝情到宁愿将她送进地狱,可偏偏,温无涯却将顾倾城爱到了骨子里。
这种深入骨髓的感情,怎会就这样轻易结束?
本以为顾倾城就那么死了,温无涯虽然报了仇,也会消沉个几年,或许渐渐的连活下去的目标都没了,可偏偏顾倾城没有死,偏偏这个苏落像极了顾倾城。
偏偏这一切都给温无涯一个继续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正是因为顾倾城没有死,温无涯才不会日日消沉,大夏国也不会平白少了一个顶梁柱。
所以,那个女人的死与不死,都是一场倾城之祸啊。
居心?
她在他的眼里果然不是什么平平常常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看看别人跳舞,他的七弟自己撞上来了,竟然变成是她故意吸引,是她的居心?
既然温无涯这样想她,那她也不能让他失望不是?
居心么,她自然是有。
苏落笑笑:“公子不妨回醉月居去问清楚详细经过,再来猜测我的居心。”
说着,她又轻道:“时候不早了,烦劳公子放手。”
同时,苏落将马车上的帘子放下,回了车里,不再看他。
温无涯眉宇狠蹙,看出了这女人是坚决不会下来,这大街之上,他若是粗鲁的将她从里面带出来的确稍有不妥。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马车中的人也再无话对他可说,他才缓缓的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淡道:“你好自为之。”
马车里的人没有回应,他便干脆转身回到了马边,牵起马走到了一旁去,将路让了开。
马车在他面前缓缓而过,温无涯的眼神冷瞥着那辆头也不回就这样在自己面前离去的马车,藏在袖中的拳紧握。
温子越已经追了过来,见那辆马车已经走远了,才快步走上前去:“四哥,你怎确定她是顾倾城?顾倾城的伤那么严重,而且她的举动,她的声音,还有她……”
“就算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温无涯冷声道:“一个人的性格会有所变化,必与他所经历的事情有关系,你认为,顾倾城经历过顾家被灭门,更被扫地出了永君王府的这些事,她还能是当初那个顾倾城了么?”
温子越顿了顿:“可我还是觉得,她不像……”
温无涯当即转头看了他一眼:“罢了,我只问你,你与她在醉月居是如何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