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言用手捏了捏,似乎里头有点碎银子。他看着村长,眼神复杂。
甜水井村穷,萧慕言在这里生活了很久,非常清楚。哪怕是村长一家也不富裕,这些银子对于村长来说,不是笔小数目。“好孩子,村长我没钱没能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以后逃难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拿着吧,别嫌少啊。”村长握着萧慕言的手,眼里滴了泪出来,用干枯的手擦了,道:“唉,我看村里年轻的后生
,就你和李宗明有出息,没想到李宗明走了,你也要走。以后村里要是再来了狼,还不知谁帮着打呢……”
郑氏和沈夏此时都脸色如土,郑氏盯着村长给萧慕言的银子,眼睛都恨出血来了,扯着沈夏往外走:“原来你们都是一窝的,我这就上官府,找巡抚大人把你们一起告了去!”
可立刻有几个村民挡住了去路:“你们敢!今个你们母女谁也别想出这个屋!”
郑氏将沈夏护在身后,竖着眉毛:“你们这群刁民,想造反吗!?”
村长重重的跺跺脚,喝道:“你们这两个狗东西今个别想去告密!我这个村长虽然对付不了官府,但是收拾你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
郑氏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个老匹夫,你就不怕巡抚大人砍你的头!?”
“啧,巡抚大人?”萧慕言忽的开口,脸上带着十足的嘲讽笑意:“你们母女既然这么想见巡抚大人……来人,把巡抚大人带出来,让这两母女有什么想告的密,一并说个清楚。”
萧慕言话刚落音,那帮高手暗卫又瞬间出现,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将手里拎着的男人丢进了屋子。
那男人被捆了个结实,头发散乱在身上,脏乱不堪,嘴巴被个布子堵着,摔在地上不停的蠕动,一看见萧慕言,眼睛畏惧的就跟看见了阎王爷似得,赶紧用脑门哐哐哐的砸着地面,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萧慕言指着地上那磕头虫一般的男人,看着沈夏和郑氏:“喏,你们要找的巡抚大人来了。”
沈夏和郑氏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沈夏狠狠咬牙:“陆瑶啊陆瑶,你不就是巴结沈薇的一条狗么,沈薇倒了,看你还得意个屁!”
在沈夏和郑氏的催促下,村长带着一群壮汉村民,到了沈薇家的院子门口。
沈夏冲着里头喊:“逃犯墨宝,识相的就快滚出来,把沈薇交出来,同我们到衙门领罪去!”
萧慕言听见外头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女人简直和苍蝇一样,真是烦!
沈夏说完,郑氏一脚就将门踹开了,拉着沈夏往里头走,可回头一看,村长和其他村民都站在原地,很不情愿进门。
郑氏虎着脸:“村长,朝廷的逃犯就在里头,你们不进来是想干啥?难不成要包庇逃犯!那我就上衙门告诉巡抚大人,把你们一起抓去砍头!”
村长看着郑氏,咬牙唉了一声,迈着步子往里头走,身后的几个村民也都跟了上来。沈夏和郑氏以胜利者的姿态走进屋子,洋洋得意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一屁股坐了下来:“哟,墨宝你个脑子不好使的,劫了囚犯还敢回来,啧啧,果真是个傻子。现在你就识相点,束手就擒吧,省的跟村
里人动手,伤了和气。”
沈夏说完,回头蹙眉瞪了村长一眼,催促道:“村长,你们光看着干啥,快去绑犯人啊!”村长脸上的皱纹在火把的照应下显得格外深,他看着墨宝、胡氏、廖大夫、诸葛淮,内心极其激烈的斗争,叹了口气:“衙门公审的那天,好些人都去看了,大家都不是瞎子,公堂上那情况……村里人都知
道,薇薇丫头是被人冤枉的,她的玉美人根本就没有弄出人命案来……”
胡氏急忙使劲点头:“对对,我们家的玉美人好着呢,我们是被人陷害的!”
村长使劲叹气,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薇薇丫头,是咱们村的骄傲,一个女娃娃,那么能干,又是开铺子,又是买了山,可这命咋就这么不好呢,摊上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