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棍无情的落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付老爷身上,付老爷惨叫着,脸扭曲的似猪肝。
而老沈家的人,就正对着付老爷的脸,将付老爷那疼到至极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
沈老爹的手哆嗦着,死死攥着衣角,他看着付老爷的样子,总觉得那军棍不是打在付老爷的身上,而是敲在他自个的背上!
老孙头发达了,成了四品大员,要捏死他,还不是跟捏死蚂蚁一样!?
沈老太的早就吓的双腿抽搐,她看见付老爷的裤子脏了,那是被打失禁后弄脏的。沈老太吓的老脸上满是鼻涕眼泪,嘴里喃喃不知念叨着什么。
郑氏和沈老三看着付老爷这不得了的富商,都被那老孙头说打就打,想起自己昔日是如何虐待老孙头,如何欺负沈薇和胡氏的,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将以前瞎了眼不识泰山的自己打死才好。
然而,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做过的恶事,永远都在;哪怕时光流逝,那些恶行都存在在时光的角落,等待有一天沉冤昭雪,正义伸张。
老孙头数着,二十军棍打完,付老爷已经只剩半条命,浑身是血,被两个兵丁架着扔在了地上,像一滩混着血水的烂泥。县令看着付老爷,魂都要飞了。他没想到这孙大人居然是这个做派,平时官场上官官相护,大家意思意思就完了,谁也不会为了这么点贿赂的银子较真,这孙大人这次居然玩真的,是真要收拾自己,完了
完了!
“姓付的,这下你可以招了吧,若是不说实话,就再打,打到招为止。”老孙头道。
付老爷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立刻把他是如何如何听了沈夏的怂恿,如何如何想得到沈薇家的秘方,如何如何贿赂县令,如何与县令商量得到秘方后的分赃,全都一个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旁边负责记录文书的主簿将付老爷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拉着付老爷的手画押按手印,作为有效证词。旁边县令急的脸都白了,这杀千刀的姓付的老匹夫,就这么卖了他!县令现在恨不得一脚踩死付老爷算了!
刘将军此言一出,县太爷吓的一个哆嗦,将滚在地上的乌纱帽捡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这邋里邋遢的乡下老头,居然是朝廷的四品武将大员!?这他好好的审理乡下的纠纷,怎么就冒出了个大官来横插一脚……这什么情况?
县太爷对门口张望的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会意,趁着没人注意,一溜烟的跑了。
这边,付老爷反应过来了,亦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叫人看不见他。
李宗明扶着瞎眼老太太走上前来,搬了个椅子,扶着老太太坐下。
沈家两个老不死的,一看见瞎眼老太太走进,脚下有声音,旁边有影子的,确定不是鬼魂,立刻腿一软,噗通坐在地上。
“爹、娘,你们这是咋了?”三房夫妻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暗地里使劲拽沈老太的衣裳。
沈老太双目无神,嘴里只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只见老孙头坐在堂上,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本官先审甜水镇县令私收贿赂,构陷好人之罪!来人啊,将县令与付老爷压上来!”
军中的士兵都是令行禁止,老孙头一声令下,立刻有兵丁将县令拖了起来,拖到堂前跪下。
而付老爷惨叫着,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被拖了过去,似一滩烂泥似得瘫软在地,全然没有了方才恐吓沈薇时的威风。“你们两人,是如何官商勾结,颠倒黑白的,还不如实招来!?”老孙头喝了一声,吓的付老爷都快尿了出来,刚要开口,却听县令抢先道:“冤枉啊,孙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从来没有收贿赂徇私枉法呀
,请孙大人明察!”
老孙头看着那县令,冷哼一声,而后看向付老爷,道:“姓付的,你来说说。”
县令给付老爷使了个眼色,付老爷意会,这是让他咬死了不松口,反正两人是私下交易,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