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廖大夫钻进胡氏房里,神神秘秘的把他藏着的几个药包包给胡氏,低声道:“这可是我专门配的,滋阴补阳的好东西!你拿鸡汤炖着,或者熬在粥里给两个小的吃了,保管他们夜夜念着生孩子!”
胡氏那眼睛顿时叫一个锃亮,赶紧把药包包藏好,道:“谢谢廖大夫了!我要是抱孙子了,准给你包个大红包!”
廖大夫嘿嘿一笑:“胡妹子,那我就等你的大红包!”
廖大夫送完药包就偷偷溜出门去,胡氏赶紧把小婵偷偷叫进来,吩咐这些日子让小婵给女儿女婿炖鸡汤喝,再加点料!
小婵那是个上道的人,立马会意,将药包包藏在她的小柜子里,保证不让沈薇发现。
胡氏坐在床边想到大胖孙子,嘿嘿嘿高兴的笑。
“娘,你一个人乐啥呢?”沈薇走进来。
胡氏急忙从床上蹦起来:“没啥,娘就是想着一会花苗到了,心里高兴,对,高兴!”
“娘,花苗已经运到村口了,咱直接去后山等着。”沈薇挽着胡氏的手,叫上墨宝,三人径直往后山去。今个李宗明去镇子请媒婆,老孙头不用教他武艺,也闲了下来,同廖大夫一道往家走,一路上看廖大夫傻笑那个样子,老孙头十分嫌弃的撇撇嘴:“看你那点出息,不就进了次那谁谁的闺房,瞧你乐的,嘴
能咧上天。”
廖大夫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胡说啥呢你!”
老孙头切了一声:“你这小子,能瞒了的你爹我,切!话说都这么些日子了,李宗明都要求亲了,你这一点进度没有,不太行啊。”
廖大夫急了,嚷嚷道:“我哪不行了,我行着呢!我这不得慢慢来么,省的吓着她。”
老孙头摸了摸下巴:“也是,你们这一个鳏夫,一个寡妇,也就是你厚脸皮不要脸,人家薇薇娘脸皮薄,是得慢慢来。”廖大夫:哎呦喂,死老头,你才厚脸皮不要脸!
诸葛淮话刚落音,便听见有人敲院子门,诸葛严走过去打开门一看,门外三三两两站着几个甜水井村的村民,有的人手里拿着碗,有的拿着蚊帐,一见到诸葛严,村民们笑的朴实:“夫子,这是我家腌的咸
菜,给你们拿来点尝尝,要是觉得好吃喜欢吃,我天天给夫子送!”
“夫子,你们家没蚊帐吧?这会子虽然是夏末了,可是乡下的蚊子厉害,不挂蚊帐怕是要被咬的满头包!我给你送个蚊帐来,走走,我替你挂上。”
“朱夫子,这是我娘给我爹做的鞋,我爹还没穿过,就让我给夫子送来,说是乡下不比城里,土疙瘩路,废鞋。我娘说她手艺不好,让夫子别嫌弃。”
“……”
热情淳朴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簇拥着诸葛严,哗啦啦的涌进小院。
去厨房放酱菜的放酱菜,去屋里挂蚊帐的挂蚊帐,还有的去屋子里将诸葛严的鞋与自己带来的那双比一比,看看大小合适不合适。
更有的村民看屋里哪里还有点乱,顺手一擦一收拾。
诸葛严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忙碌又和善的村民。
这波村民忙完了,各自走了,刚走没多久,又来了一波。
于是诸葛严在甜水井村的头一晚上,家里就跟博物馆似得,送东西的村民来的一波又一波,很快,厨房就堆积了一大堆村民送来的各种吃食,屋里添了好多物件东西。
“夫子,你们爷孙早些休息,我们就不打扰啦!”
送走了最后一波村民,诸葛严回屋,坐在油灯下,手里拿着个半新不旧的拨浪鼓。这拨浪鼓是村里一个老奶奶送来的给淮儿的,说是她孙子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当时还是在镇子上花钱买的,这对于贫穷的甜水井村村民来说,花钱买的玩具,可是非常珍贵的,虽然不是新的,但足以显示
出村民对他们爷孙的关心和发自心底的喜欢。
诸葛淮颠颠的跑到桌子前,从爷爷手里拿过拨浪鼓,吧嗒吧嗒的甩了几下。
诸葛严目光幽深,眼里浮现出方才那些村民的笑脸,那张宛若别人欠了他钱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