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清看向江言笑,巴掌大的小脸绷得紧紧的,面上一丝表情也无。
虽然竭力掩饰,但江言笑还是从中读出了习以为常的失落与自暴自弃。
“没事儿,这只是暂时的。”江言笑对他展颜一笑,“等清儿凝练出剑魂,能够控制体内的寒气,就不会冻坏花花草草啦。”
“现在,让我们把它复原——”
江言笑手指微动,生剑的剑气从丹田涌至指尖,当他握住茅根时,凝结在表皮上的冰霜纷纷融化,茅根底部甚至长出了白色的嫩芽,缓缓抽长,重新扎根入土。
“!!!”
小玄清咬住后槽牙,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江言笑牵起他的小手,手心覆在手背上。
“一起?”
小玄清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
一刻钟后,江言笑松开李玄清的手。
他们面前,茅根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江言笑拾起一根茅草做绳,把其余茅根捆起来,一扎扎运到小溪边,用溪水洗净茅根上的泥土,装入乾坤袋,准备运回上真境。
他做这些时,李玄清也没有闲着,基本有学有样,也用白嫩的小手拢起茅根,搬到小溪边蹲下洗草。
他洗完几根递给江言笑,江言笑在溪水中涮一涮,收入囊中。如此,茅根很快被处理干净。
见李玄清不再排斥他的碰触,江言笑大着胆子包住他的手,在流动的溪水里洗了一遍。
“好啦。”江言笑甩掉水珠,搓搓小玄清冻红的手,“现在,我们可以回去吃糖啦。”
小玄清愣愣的,没注意江言笑的话。事实上,他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接触茅根,这种植物不仅不再冻断,还抽出新芽的场景。
——他是怎么做到的?
手背还残留着江言笑的温度,温暖而有力,像师父握着他的手。小玄清不知这是生剑的作用,只觉无比神奇,不知不觉放下戒备,跟着江言笑往前走。
如果有人从后方观察,会发现十分奇异的一幕——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在前方行走。大的那个一跑一跳,没个正形儿,像一只撒欢的小鹿。反观小的那个却沉稳从容,每一步迈得稳稳当当,姿势如教科书般标准。
江言笑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侧过头对李玄清道:“清儿,你怎么不跳?”
李玄清:“?”
他尚未搞明白面前这人的意思,这位自称他师兄的大哥哥又发起疯,忽然一把抱起小小少年,把他抛向空中!
“喔哦——”
江言笑抛了几下,每次都准确地接住李玄清。然而李玄清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既没有吱哇乱叫,也没有被吓哭,更不觉得好笑,只是面无表情地被抛来抛去,落地时头晕目眩,脚一软,差点栽到地里。
江言笑赶紧扶住他,趁机一把抱起。
“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