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江言笑身上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经脉化作引线,他仿佛变成了一个装满炸药的铁桶,被系统一句话点燃:
“噼里啪啦——轰!”
大脑直接被炸当机了,江言笑腿一软,差点摔倒。
慈心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子楚?!”
江言笑连忙站稳:“没事儿师父,我就是腿有点抽筋。”
慈心目光担忧:“崴到了吗?”
江言笑:“没有没有。”
【我只是有点绝望。】江言笑对系统道。
不过,江言笑是何许人也。说的好听点,叫心大,说的粗俗点,叫耐|操,绝望了一会儿,重新拾起对生活的信心,决定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如果说生活是一场强|奸,谁奸谁还不一定呢。】江言笑拾掇好心情,给自己打气,【我永远是上面那个!】
系统:【……】
两人一鬼很快回到遥城。慈心做主带江言笑与阿丧去城中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庆祝。
慈心夹起满满一筷子青菜给江言笑:“子楚,多吃点。”然后舀起一个肉丸子,搁在暂时化作人形的小骷髅碗里:“阿丧,你的。”
江言笑机械地扒饭:【……我的待遇居然没它好,是不是亲生的!】
系统:【别醋了,很快你就有肉吃了。】
这倒也是,冥界肯定不忌荤,他很快就能如愿以偿。可江言笑却高兴不起来,他惆怅地想,时间过得可真快,两个月如白驹过隙,还没多陪陪慈心,又到了该离开的日子。
不过,他不着急走——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是夜。
慈心与他依旧夜宿恩慈寺,大约是累很了,亥时休息后,慈心很快坠入梦乡,连江言笑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
江言笑轻手轻脚的走入,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以此检验慈心的熟睡程度。
意料之中,慈心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仿佛陷入一场好梦。
江言笑却一阵心疼,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凝视慈心的面容。
【师父憔悴不少,】江言笑对自己道,【都是因为我。】
这里是慈心长大的地方,是他真正的家,因此他没有设防,浮屠塔就摆在床边,江言笑一伸手便能够到。
他放出梦貘,两手举起象鼻猪身的小怪物,对准慈心:“嘘,帮我看看,师父睡得够沉吗?”
梦貘卷卷鼻子,点点头。
“那好,”江言笑用气声道,“睡神,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