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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偷偷爱着你 司风落 7659 字 10个月前

路城正在训练场上对新兵进行训练,就见指导员王兆平急匆匆跑来,对着他招手喊道。

路城看了对方一眼,收回目光,看向新兵班班长。

“一班长。”

“到。”

“出列。”

“是。”

“待会儿你带新兵进行体能训练。”

路城对一班长说道。

“是。”

一班长打了一个敬礼。

新兵训练任务交代完毕,路城转身朝着王兆平走去。

“赵局来电话了?”

路城一边朝办公室走去,一边对王兆平问道。

“不是。”

王兆平拖长声音回道。

路城瞥了对方一眼。

“除了赵局,还没见你对谁的电话这么上心过。”

“嘿!”

王兆平眼睛瞪大。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

他这般说着,往路城身边凑了凑,用手肘碰了对方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

“声音挺甜的,估计是个女的。”

路城瞅了对方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

刚说完那句话,王兆平就醒悟过来,他表达得好像不怎么准确。

“咳咳……我是说,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他说到这里,拽着路城的胳膊往前快走几步。

“我说你走快点儿,别让人家姑娘等着急了。”

回到办公室,对方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路城左手拿起电话,右手把悄悄凑过来的王兆平往一边推了推。

“喂,我是路城。”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甚至连对方的呼吸声也听不到。

路城眉心微蹙,看了看来电显示,随即柔声问道。

“然然?”

平淡的神情变得柔和,就连那双素来不见笑意的眼睛也染上了暖意。

一直在旁边支着耳朵的王兆平听到路城的声音,夸张地做了一个恍然的表情。

他看着路城,神情揶揄,用嘴型小声地重复着对方的话。

路城无奈扶额。

隔了十几秒钟,电话那边终于传来声音。

“是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仿佛一把利剑一般,瞬间把路城钉在那里。

脸上流露出来的柔和也寡淡了许多。

直到十几秒过后,他才将扶在额间的右手放下,淡淡地开口。

“有事吗?”

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涩然。

“我回来了。”

电话里,女孩儿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路城没有说话,侧首看向窗外,闭了闭眼睛。

许久之后,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今天回来吃饭吗?”

女孩儿在电话里问道。

“我今天值班。”

路城迟疑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

“嗯,知道了。”

说完这四个字,女孩儿把电话挂断。

干净利落。

没有丝毫的迟疑。

一如她四年前离开的时候。

一声不响。

路城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深吸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一下。

王兆平走过来,狐疑地看着路城。

“今天你值班,我怎么不知道?”

“刚决定的,有意见?”

路城没看对方,“啪”地一声把电话放下,抬手将作训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看见对方的反应,王兆平眼中的狐疑加深了几分。

“啧啧啧……不对劲。是不是跟人家姑娘闹别扭了?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连这点儿生存常识都不明白?这女人呐,就得哄着,可千万不能跟她拧着干。”

他见路城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走到另一侧,继续叨叨叨。

“物竞天择懂不懂?像你这样不懂花言巧语,早晚得被大自然的生存法则淘汰掉。”

他说到这里,看着路城那张刀削一般的俊脸,又是无奈,又是可惜地摇了摇头,叹气道。

“唉!真实白瞎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这要是长在我身上该多好。”

“你想多了。”

在经过王兆平的一番连环炮之后,路城终于有了反应。

“想多了?”

王兆平有些不解,皱眉思索了片刻,然后吹胡子瞪眼。

“嘿!我这小暴脾气!你小子是在变着花儿地说我长得不如你好看是吧?”

他佯装生气地怒视了对方三秒钟,然后肩膀垮了下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好吧,我长得确实不如你。”

路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之前寡淡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是说,打电话的那人是我妹妹。”

“妹妹?”

王兆平喃喃重复着。

“五公里负重跑,去不去?”

路城一边将刚才解开的扣子重新扣上,一边问王兆平。

“五公里?负重跑?”

王兆平连连摇头。

“不去,不去。”

路城没有勉强,走出办公室。

王兆平看着路城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

“这像是跟妹妹打完电话之后的反应吗?”

深夜。

特勤中队宿舍楼。

“当当当……”

三下敲门声传来。

隔了几秒钟,路城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抬手,将燃了一半的香烟放进嘴边,吸了一口。

灰白色的烟雾从口中缓缓飘出,在玻璃窗上留下一缕缕渺渺倒影。

缭绕,缥缈。

男人的身影投映在玻璃上,模糊的镜像中依稀辨认的出深邃的轮廓,健拔的身形。

“当当当……”

又是三下敲门声传来。

路城抬手抹了一把脸,把猩红的烟头掐灭,转身扔进烟灰缸里,朝门口走去。

“咳咳……你房间里着火了?怎么这么大的烟味儿?咳咳……”

王兆平被屋子里的烟味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有事?”

路城静静地看着对方,因为烟雾的熏染,眼尾有些泛红。

他长得本就俊朗,这样黝黑中带着一抹红,反倒添了几分性感。

“你跟我说说,今天打电话的那人真是你妹妹?”

小可爱,你的订阅率不足哦,请补订或稍后再试。她歪着脑袋,目光在男人俊朗的面庞上缓缓扫过。

灼热,滚烫,又肆无忌惮。

她的目光聚焦在男人那双幽深的瞳眸上。

宛如上弦月的红润唇瓣缓缓张开,略显喑哑的磁性嗓音传来。

“内双眼皮,眼窝要深,瞳孔最好是琥珀色的。”

视线下移。

“鼻梁要□□。嘴巴……”

她的目光定格在男人的唇瓣上。

“嘴唇不能太薄,据说这样的男人薄情。也不能太厚,性欲太强,我会受不了。”

听到女孩儿后面那句话,路城眸光渐深。

“看来在国外的这几年,你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

沈雁初笑着耸了耸肩。

目光没有停止,从男人那张俊脸上移开,缓缓下移,落在男人的胸口。

他穿着常服,熨帖挺括。

胸肌贴着衣服,若隐若现。

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健硕又不失性感。

沈雁初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男人的胸膛。

硬邦邦的。

有些硌手。

却无端端让人生出几分安全感。

女孩儿的目光再次移动,停留在男人两腿之间。

勾唇,笑了笑。

“最重要的是,要有料。”

路城的身体不自觉绷紧,眸光越发深邃。

上下唇瓣紧紧闭合着,那张俊脸微凛,透出一股子冷凝。

他一手握住女孩儿抵在胸口的玉手。

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女孩儿的下颌,抬起。

“看什么呢?嗯?”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醇厚中带着几分沙哑。

尾音上挑,莫名地勾人。

沈雁初直直地迎上男人幽深的目光,唇角的弧度增大。

“你猜。”

路城垂眸,看着面前的娇颜,静默了一瞬,然后缓缓松开对方。

双手垂在身侧,握拳,又松开。

指间轻捻,仿佛还残留着女孩儿特有的温润滑腻。

“你现在还小,谈恋爱的事情可以过几年再考虑。”

他瞥开视线,嘴唇微抿,淡淡地开口。

沈雁初故意歪曲他的意思,挺了挺胸。

虽然称不上“胸器”,却也是凹凸有致。

“小吗?”

她挑眉觑着对方。

“啧!”

路城眉间紧皱,褶痕隆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心里生起一股无名怒火,可是看着女孩儿唇畔明媚的笑容,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火气还没有完全凝聚起来,就已然散去。

“赶紧回家,别在外面待太久。”

路城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开口,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落下,见女孩儿没有回应,不由得压低声音又问了一句。

“听见了?”

沈雁初点点头,模样难得乖巧。

“嗯。”

路城看了女孩儿一眼,这才迈步离开。

想起她刚才的那番谬论,右手抬起,无意识地抚向嘴唇。

沈雁初转身,看见男人的动作,眼睛里轻染笑意。

“喂!”

她冲着男人的背影喊道。

路城停下脚步,摩挲着唇瓣的手指有些僵硬。

凝滞了一瞬,右手不自然地垂落在身侧,缓缓攥成拳头。

“不用怀疑,你的唇形不薄不厚,刚刚好。”

身后,女孩儿染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轻快,又带着几分促狭。

路城身体一怔。

随即迈开步子,大步离开。

“怎么了?脸色这么奇怪?”

王兆平看着路城沉着脸走过来,有些纳闷。

那张俊脸紧绷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说生气吧,看上去又不像。

倒有点儿像被调戏后的良家妇女,又羞又恼。

路城从裤兜里拿出烟盒跟打火机,抽出一根,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胸腔里蔓延开来的那股邪火才渐渐被压下。

灰白的烟雾吐出,笼罩着整个脸庞,那双眼睛轻轻眯了眯。

“刚才那女的谁啊?”

王兆平用胳膊肘碰了路城一下,笑嘻嘻地问道。

路城比他高出几公分,垂眸斜睨着他,没有开口。

王兆平轻咳一声,转开话题。。

“给我也来一根。”

路城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扔到对方手里。

王兆平双手接住。

抽出最后一根,把空烟盒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说,你最近抽烟是不是太猛了?以前十天半个月都抽不了一包,这才两三天,一盒烟就见底了。”

王兆平捏着烟,在掌心里空了空。

“要是有事儿别闷在心里,说出来,兄弟帮你出出主意。”

路城叼着烟,淡淡地看向对方。

“你看我像有事儿的?”

王兆平盯着路城,细细地审视了一番,然后点头。

“像,太像了。”

路城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雁初姐,我没有听错吧?”

裴安安咽下口中的双皮奶,眼睛圆睁,震惊地看着沈雁初。

“你说,你们队里决定让你兼顾女单跟双人两项?”

沈雁初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裴安安,示意她把嘴角边的奶油擦掉。

“是,你没有听错。”

“你同意了?”

裴安安索性把手中的双皮奶放下,两手搁在桌子上,探身看向沈雁初,急切地问道。

“为什么不同意?”

沈雁初挑眉,反问道。

“不是……”

裴安安急得直皱眉。

“为什么要同意?我真搞不明白,那些教练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说,距离冬奥会还有三年,哪怕是还有两年的时间,他们做出这个决定我都不会感到太惊讶。毕竟以你的实力,只要得到足够的训练,男伴也不拖后腿的话,单人、双人各拿一块奖牌还是很有希望的。”

“可是……现在距离冬奥会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再过三个月,下个赛季开始,大家都忙着比赛,哪里还有时间去训练?”

裴安安愤愤不平,看着沈雁初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心里更加着急上火了。

“雁初姐,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沈雁初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面上一片平静。

“为什么要有反应?”

裴安安闻言,有些傻眼。

“这可关系到你下个赛季的比赛成绩。你想啊,这个时候让你兼顾双人,纯粹是分散你的时间跟精力嘛!万一成绩不理想,你这几年的辛苦不都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