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进古自然不是说给鬼听，而是说给地道里的丁小土。

此刻丁小土蹲在冬宫门板下方，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煞白，单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更不敢动一下。

嘭——！轰——！

外面的广场上连续爆发出数声巨响，其中还隐约夹杂着龙吟之声，片刻后一切恢复平静，丹阁长老的声音再度响起。

“封兄，参须就交给你了，今后我作为丁家之主，一定和无名院共同进退！”

封千山的声音随后响起：“丁进古的这具尸体……可以摆到隐天池中心的小岛上去，明日把林羽带到那小岛上和我比武，把丁进古的死嫁祸给他便可，之后我将林羽击杀，这件事就算是天衣无缝。”

“还是封兄计划的周到！”

丁小土心中狂跳，太上长老丁进古已经毙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丹阁长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封兄，如今有了丁进古的扳指，不如去地宫取更多万年古参。”

丁小土脑子嗡的一声，整个身子瞬间冰凉，紧靠着最后一丝力量，支撑自己没有瘫倒在地。

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封千山的声音响起：“一日之间，再多无益，明日要与林羽对决，时间宝贵，我这便回天水涧去炼化参须了。”

转眼之间，丁小土从鬼门关前走了个来回。

封千山离去，丹阁长老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枚扳指，我收下了。”

“还有这六颗洗髓丹我也收下了，可惜沾了血，药性要打些折扣……”

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地宫外面重新恢复寂静。。

又过了许久，丁小土才长出一口气，彻底瘫软在台阶上。

此刻他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打湿，脸色更是难看至极，虽然丁进古的遗言他已经收到，但是否要照办，他还没想好。

“林羽是杀爷爷的凶手，我不想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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